间陪你演离别戏码，我还有事要弄清楚。”她将手重新覆在一旁的墙上，魔力已经所剩无几，她只能开启一扇十寸的小门，但她还是硬生生把小白塞了进去。
“主——人——”它的声音越来越远，然后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这次，总该是你的本体了吧？”零缓缓转身，对着身后的“方绫月”道。
黑发少女环着双手，缓缓靠近零，她收敛了刚刚虐杀时的暴戾，似乎没有打架的意图。
黑色的袍子上绣着金纹的大蛇，和亵神会的图案如出一辙。她围着零转圈，那蛇就好像也围着零飞舞一般……
“没错，是我。”
她的容貌和身高，甚至连眼角的泪痣都和零一模一样，这诡异的对峙场景，就像是零在照镜子一般。
“可是你为了救那些人，都快把魔力耗光了，还怎么跟我斗？”她伸出手拾了她肩上的一缕银发，眼神有些放空道，“真好看，怪不得他喜欢……”
“所以呢？你觉得我现在会乖乖束手就擒？”零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你这个罪魁祸首，害我白加了那么多年的班。”她用最后的魔力拟造出剑身，紧紧握在手中，就要朝她冲去。
“真难缠。”方绫月也发起一圈黑色的法阵，挡下了她的挥砍，法阵上出现了明晃晃的裂痕。
“当年你也是这么打我的，就像打一只过街老鼠。”她手上一用力，让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像一只轻盈的黑猫一跃而起，“可是，现在的我大不一样了……”
“我是至高无上的神女，我受到所有人的爱戴！！！”她扔掉了黑色的外袍，其下白皙的皮肤上爬着一些黑色的纹路，和江应看原本胸口那些很像……
手中捏出更加狠戾的魔法阵：“女神从未偏爱过我，世间只有那位魔神爱我……等你死了，我就抢过你真正的身体……我要得到他，让他永生永世只注视我一人……”
“只有我，才能与他相配。”
她的语气逐渐癫狂。
零劈开狂暴的魔力流，迅速贴近身位，她扼住她的手，突然看到下巴处细微的接合痕迹，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的脸，是偷的？”
“怎么做到的……”零也有一丝震惊，换体偷皮的魔法她之前在黑魔法禁书中看到过，需要以原主的死献祭才能完成……
可是她还没死。
秘密被戳穿，方绫月惊慌地捂住下颌处，零愣神间没有注意，被她一掌推开，她体内的魔力很浓厚，与几年前零与她交手时完全不一样。
“怎么做到的？”她发出声嘶力竭的笑声，缓缓从衣襟处拿出一把小刀，“我做最正确的事，就是当年用它划伤了你。”
零猛然惊觉，当年在她坠落深渊的界门时，零曾试着伸手拉住她，却被她反手划了一个刀口。
“很简单，用你的血肉再造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躯体，然后杀了‘她’......”
“你听过女神的传说吧？”她接着道，“一鲸落而万物生……即使没有死亡，女神的血肉也可以孕育出新的生命。”
“你我，不都是这么来的么？”她眼神里都是悲哀，“传说所谓魔女……都自她血肉中诞生，眼睛，耳朵，手臂……”
“不可能，我从未见过其他魔女可以用自己的血肉再造活物的，哪怕掌握最顶尖的炼金术也不行。”零面无表情，那毕竟只是个传说。
“普通的魔女自然是不行，更别说我这样的了。”她自嘲笑笑，“她没有给我任何力量，也从未回应过我的祈愿。我大概，是从她最讨厌的部分血肉中诞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