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专业呀,你就别为难她了呗。”
老师或许是欣赏的上下打量我一圈,说:“有个自己擅长的事情是件好事,毕竟毕业之后谁也不能保证从事的一定是”
下课了,还会有人故意过来打听我的衣服品牌或者背包品牌,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出某宝上的货色,我认真回答之后,他们还要装出一副匪夷所思地表情,道:“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
我原本的性格就很敏感,周围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让我心惊胆战,更何况在那种分不清他人是敌是友的环境下,自身的韧劲儿慢慢就被磨灭了。
后来认识姚玫,她常说我不爱争抢、淡泊名利,其实不是不想争,而是心里没底,更没那股劲儿。潜移默化中,总有个声音在心底叫嚣:“这样就已经足够好了。”
不要期待变化,未知的未必是最好的,就缩在壳子里。
远离纷争,过度渴望平和。
从业时有一段低谷期,令我停笔一年之久。
身体上的病可以吃药打针,但心理上的病却只能自行疗愈。
无数次午夜梦回,想起那段昏暗的时光,我总感觉有个模糊的人影躲在人群里对着我笑。
那笑里带着无尽的讽刺和得意,可对方的脸我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直到此刻,今溪隔着大半张桌子坐在我的斜对面,手里端着酒杯微笑对我示意。
我脑袋中蒙着的纱布骤然被撕破。
那张模糊的面孔逐渐清晰起来,连同那份得逞之后的狡猾都对的上号。
我嫌恶地皱眉,扭头躲开她的视线。
...
...
聚餐结束时大家都喝了不少,互相搀扶着出来。
我全程没有碰酒,是全场唯一清醒的人,给工作人员们约了车,怕司机找不到位置,我到路边显眼的地方等着。
手机响起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网约车司机,心里还诧异对方来得挺快,接听之后才发现是陈屿桉。他那头安安静静的,说话时还有回音,倦怠地问我什么时候结束。
“现在准备坐车回去呢,”我纳闷,“你在哪儿?”
“宠物医院。”
陈屿桉咬牙道:“这小家伙打碎了蜂蜜罐子,我收拾碎片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它从窝里跑出来舔地上的蜂蜜,被碎片扎到了。”
我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伤的重不重?在哪家宠物医院,我直接过去...”
“不用,就划了道口子,已经处理完了,”陈屿桉说,“给个地址,我们去接你。”
寻常这情况,我一定会拒绝,但或许是此刻心情算不上明朗,竟然很想见到他。
我吸了吸鼻子,想不起来这个地方叫什么,环顾四周也没见到餐厅的牌子,只能大概给他描述一下,没想到陈屿桉立刻便懂了,让我等着。
挂了电话,我缩起脖子,冻得在原地跺脚。
身后传来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咯吱”声。
我回头看,发现是今溪,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厌恶感。
她像是戴上了一张撕不下来的微笑假面,虚假的让我从骨子里感觉到一股寒意。今溪已经不是大学时期那个还带着一丝幼稚的女生了,把所思所想放在表面,会不加掩饰的表达出自己的野心和恶,她的眼睛里甚至还能装出那么浓的单纯。
故而刚才在席上,多的是人被她吸引。
她太懂得如何掌握人心。
二十露头的男生会享受追随自己又有点儿小聪明的姑娘,而现在的男人则喜欢知世故而不世故,却聪明有主见的女人。她在每一种身份里面都能过的如鱼得水,而此刻,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