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几下走廊笼子里的小白鸽子,先自去了,几个官兵把顾旸搬到了一间屋外。
还没到门口,顾旸便闻得一股墨香味,张眼望去,只见那屋里四面墙前立着几个书橱,塞满了各朝各代的书,书橱周边挂着各式各样的字画,正中央一张朱红色的长木桌,桌角趴着块圆砚台,砚台旁躺着几根毛笔,想必是知县的书房。
“你等几个厮也不晓事,怎么还把这位小兄弟用渔网裹得粽子一般?”知县从书房墙后走出,说道。
几个官兵唯唯诺诺,手忙脚乱地给顾旸解开了渔网和绳子,顾旸只觉得一阵接一阵的剧痛,不看也知,浑身上下必定布满了血红的勒痕。
“你们几个进来,把我这金枪药给小兄弟抹上。”知县道。
“这狗官,尚自假仁假义。”顾旸心想,“我方才那些话戳了他心窝,想是要用毒药害我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杀将出去。”想到此处,趁着几个官兵进了书房,偷偷运力,便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