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一头碰死了……你要打我们娘俩,就打罢!我先把这丫头掐死,你打我罢!’我听得赶忙跑到床底去了。”
“爹听了却懊悔,饮了一碗酒,那碗又被娘摔了。爹便出门去天井望了一阵月亮,娘坐在堂屋哭。爹回来时给娘赔了一夜不是,并许诺说这一年必定考上,若再考不上,便回来种田、做生意,又或是允她改嫁。”
苏见黎说得这一大篇,演得栩栩如生,顾旸虽只见过苏父,未见过她娘其人,被她这大呼小叫一顿演,便如看见了她爹娘二人争吵的场景似的。
听她说到此处,顾旸便喜道:“苏大人最后一年却考上了呀!你娘不用改嫁了。”
苏见黎道:“本来是应当如此。第二日,来了位姓徐的官大人投宿,还带着个跟我差不多岁数的男孩。我爹既有意入仕,必然用心相待。那徐大人自称是朝廷来的鸿胪寺少卿,松江府上海县人氏,逢年回乡探亲,不料路遇洪水,便绕行至我们村里投宿。”
顾旸晕乎乎地道:“莫非是此人祸害了你娘?”
苏见黎摇头道:“顾大哥,你且听我说。这日到了傍晚,又来了一个官员投宿,你道他是谁?便是我们那昆山县知县,冷观。”
顾旸惊愕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