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又逢乱世,常做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事。听闻义和团起来,俺便带着一帮乡里弟兄,在此间响应,占住这片山头,劫掠过路客商,壮大队伍。不想冒犯到山东总坛的六师兄夫妇头上,果真是罪该万死!”
顾旸见他坦诚,倒也喜欢,苏见黎听他叫什么“夫妇”,只好习惯。
只是顾旸历来中计颇多,不敢上山相扶,便在马上叫道:“刘兄弟请起来罢。些微小事,何足挂齿!只是莫再行这打劫的勾当了。如今京津直隶也有义和团纷起,你若有心,可倡四方英雄之士,复兴义和团,共举大业!”
刘呈祥与众人起身了,说道:“说来不怕顾大哥笑话,这附近只俺们这一支义和团,俺们又都是村里的毛头小子,稀里糊涂聚在一起,又没有门路得见英雄。”
“那你可问对人了。”顾旸有些得意,“顾某人在这京津一带,也有些人脉……”
“圣旨到————”
突然,一声拖着长腔、尖锐刺耳的叫喊由远至近传来,压住了顾旸的话语,接着马蹄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一骑,扬尘荡土,飞马而至。
马上那人,红缨冠,蓝马褂,白面无须,双手捧着一根金色的圆筒,似乎是皇宫里的传旨太监。
“顾旸接旨!”那太监叫道。
这一出实在太突然奇异,众山贼忘记了逃跑,而顾旸、苏见黎则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