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或许阿爹尝的是别家酿的酒。”
谢老四在搬到风雅小楼的这些日子,确实见过其他作坊的人,因此并没有去怀疑谢姊衣的话,反而觉得她说的在理。
“倒是我糊涂了,忘记了这茬。”
杨氏道:“最近没什么事情,衣衣,你不是买了些簪钗,去拿过来阿娘帮你梳头。”
谢姊衣摸了摸绾的利落的丸子头道:“不必了阿娘,这样挺方便的。”
“快去。”
杨氏推推谢姊衣的胳膊,打发她去拿。
“你看你那一头,不像头发,倒像碳堆在上边。”
“你珑儿姐姐九岁时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阿娘也给你拾掇拾掇,不然都快跟谢兰成一对小兄弟了。”
谢姊衣起身回到房里,取出盒子里那日在上元夜时买来的簪钗后又回到了杨氏房里。
“你幼时吃不上什么好东西,这一头青丝倒长得好。”
杨氏用桂花油帮谢姊衣将头发梳顺,盘绕了几个环,在环下用两支木扇小钗簪住,又在后面垂下的头发处挑出一部分打了个麻花辫子,最后在发髻上插了几朵颜色淡淡的小绒花。
杨氏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夏日穿的衣服,“衣衣,去将这身衣裙换上。”
谢姊衣头上没戴什么金银,脸上也未施粉黛,但一番素雅打扮,看着倒真不同以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小仙子。
裙子是极浅的盈盈之色,像出水芙蓉染了缱绻月色。
连谢老四这样不会说赞美之言的人都难得蹦出一句成语,“衣衣真是如花似玉,绝美。”
杨氏端详了半晌,也赞道:“还得是阿娘,瞧瞧,多好看?”
谢姊衣笑了,杨氏这是在夸她,还是在夸自己的手艺。
门被扣响,外头传来梁氏的声音,“四嫂,我有事……”
门被推开,外头的风夹杂着入夏后炽热的气息,拂起谢姊衣发丝。
梁氏眼睛都看直了,“哎呦这是衣衣啊,这一番打扮下来,竟是比珑儿都要好看多了。”
谢姊衣对梁氏心有芥蒂,并未与她打招呼。
谢老四每每看见梁氏都不想与她多言,于是又找了个由头离开了房间。
杨氏道:“五弟妹有何事?”
梁氏道:“还不是为了珑儿的事情,她这些日子被我关在房里,我以为她会松口,没想到这孩子竟不吃不喝在那威胁我,真是翻了天了。”
女大不中留,杨氏不言语,她也管不了这事。
梁氏看向谢姊衣,笑道:“所以,我今日想让衣衣去陪珑儿出去散散心,关了这么些日子,别真把孩子在房里憋坏了。”
谢姊衣想起谢珑儿,她已经好就没看见这个堂姐了,原来是被梁氏关起来了。
梁氏掏了几十文钱出来递给谢姊衣,“你姐姐一会儿想买什么,你便帮她买一些。”
谢姊衣将铜钱还给梁氏,“不用了婶婶,我有钱。”
梁氏也没有客气,笑道:“珑儿在房间里,我已经开了锁了,你去叫她出去玩罢,不过可别让她跑去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谢姊衣无奈,若是姜家没有败落,想必这梁氏巴不得将谢珑儿送进姜府。
谢珑儿与梁氏吵架之时,谢姊衣曾听到姜家选童养媳时,梁氏还托人将谢珑儿的八字送进过姜府,只是谢珑儿的八字与姜檐的并不相合,这才没有将谢珑儿送进姜府。
当初谢珑儿不愿为妾,还与梁氏大吵了一架。
如今这情况倒是全然相反了过来。
谢姊衣扣响谢珑儿的房门,里头的人情绪似乎不怎么好,斥道:“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