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檐看到还有戏,做出请的手势,请谢姊衣坐下,“谢姑娘何必急着走呢,或许你对我有意见,但对于钱,总没有意见罢?”
谢姊衣眸子里浮浮沉沉,似乎在思索姜檐话里真假,“姜小公子行事向来漂浮不定,我怎么知道你随口一说的话值不值得让我去浪费那个时间?”
姜檐向后靠坐在椅子上,保证道:“谢姑娘莫不是还在为上次我与贺兰明联手让你的酒馆封了一个月之事恼怒?你放心,既然我们已经签下了字据,你赚得多对我们而言只有好处,这次也一样。”
谢姊衣想起在空间里偷听到的话,他是签了字据,但那字据不过是维持表面关系的一张薄纸罢了,如姜檐对贺兰明所说,那只不过是一张破纸,并不能束缚什么,姜檐想什么时候撕掉那张纸,什么时候就能毁约反咬她一口。
“是么?”谢姊衣轻笑,眸底却不见一点笑意,“姜小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毕竟人心这东西是猜不透的。”
谢姊衣重新坐下,问起姜檐口中的大生意,“你方才说的生意,是什么样的生意?”
姜檐淡淡一笑,看着似乎已经对他所说动心的谢姊衣,暗道,鱼儿上钩了。
“这是京城的一单生意,你也知晓,我家没有没落时,在京城的高官权贵面前,也是能说得上话的,现下朝廷里不少人能有现下的地位,都是我阿爹一手扶持起来的,所以,作为姜府的嫡出公子,我想让他们顾念旧情为我寻几单生意,还是易如反掌。”
谢姊衣撑着尖尖的下颌,微微点头,“所以你关系这么硬,何必多此一举与我合作?”
姜檐瞧着谢姊衣不信任的神色,与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几分嘲讽之意,姜檐也不计较,道:“实不相瞒,京城之中打点关系,总要使点银钱,可我的银钱不够。”
谢姊衣都想翻白眼了,“所以你觉得我的银钱够?”
姜檐确实是有这种想法,不然也不会来找谢姊衣,“只要谢姑娘肯帮我,这桩生意必定能成,只是……”
谢姊衣眉眼微抬,示意姜檐继续说。
姜檐道:“我可能需要谢姑娘全部的身家。”
谢姊衣这次真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姜小公子桌上的那壶酒就当我请你的,慢走不送。”
姜檐看着丝毫不考虑与他合作的的谢姊衣,扯了扯唇角。
谢姊衣去找萧掌柜,萧掌柜正坐在桌子旁写着招用厨子和小二的布告,萧掌柜写好后吹干上边的墨迹,递给谢姊衣道:“谢姑娘正巧来了,你看我写得还需修改哪里?”
谢姊衣没有上过学堂,只跟着谢兰认了几个字,这萧掌柜写的字多,这个时代的字体比繁体字还要复杂些,她实在是认不得,所以只瞧了一眼,就还给了萧掌柜。
萧掌柜疑惑道:“谢姑娘不再细看看吗?”
谢姊衣道:“萧掌柜办事我放心,你尽管找罢,若以后人手还不够,你可以不必先告知我自行去招人。”
萧掌柜很受用谢姊衣的这番话,顿时对谢姊衣又多了几分尊敬,“谢姑娘体恤,我一定不负姑娘所托,会将这酒馆打理的蒸蒸日上。”
谢姊衣点点头,道:“我相信萧掌柜,这几日若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看着酒馆,你好好找人,待招到人了,再来打理酒馆。”
萧掌柜闻言感激道:“好,多谢姑娘。”
谢姊衣当即就看起了酒馆,正好趁着这几日在酒馆,查查酒馆的账本,倒不是信不过萧掌柜,只是贺兰明也算酒馆的半个东家,谢姊衣怕贺兰明又受了姜檐的指使,对她的酒馆盈利伸出黑手,毕竟现下姜檐最缺的就是银钱。
谢姊衣翻看着账本,不时在酒馆内听听客人的讨论,倒是从这些客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