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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2 / 3)

任礼凝神听了片刻,听到了一阵规律的拍子声,还伴着一声一声的娇喘。

任礼神色变得有些怪异,双目中爬上成片的黑暗,浑身散发出压抑的寒气,原本被他轻轻按压的窗格发出一声细微的惨叫,拦腰折断,糊在上面的白纸也在□□中变得破烂不堪。

他后退几步,打算拉开暗门,回到隔壁的御书房。

然而正在这时,他听到了很细微,却十分熟悉的声音。

“父皇!”

任礼猛的回身,推开小库房的门走了出去。

层叠的帐幔中有两个人影,非常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任礼轻轻撩开帘子,在仅剩最后一层床帐的时候,对上了一双熟悉的视线。

梁唤仰倒在床边,对他露出了一个他见过无数次的笑容。他从外面翻到忘忧殿的时候看到过,他对人施暴被撞破的时候看过,她说要跟他玩个游戏的时候也看过。

梁唤在别人的掌控中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任礼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慢慢后退。

他没有走远,耳边清楚的围绕着老皇帝情深时声声的唤着‘透珠’。

以及那个梁唤回应的声音。

任礼看了那边一眼,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

是在叫他。

任礼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忘忧殿里漆黑一片,静的仿佛一座废弃已久的宫殿,根本没有人居住。

任礼轻车熟路的绕到后院,掀开窗子翻了进去。

依旧被绑在床上的镜水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绕过屏风,蹲在外间的软塌边,一动不动。

熟睡中的梁唤似有所感,小声的抽泣了一声,用力裹紧了被子。

她是公主哎,向来都是别人来讨好她。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要这么卑微的去讨好别人。

她承认她没有经验,她很生疏,被一把从床上推到冰冷的地上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可是太冷了,冷的她指尖已经渐渐失去知觉。

她跌在地上,看着床上的阴影,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转身就走,把整个王帐里的东西全都砸个稀巴烂,然后走出去,一把火烧干净,烧死床上这个狗畜牲。

可是她不能。

上一次,她已经记不清究竟因为什么了,反正这个人就是这么喜怒无常,她也不是好惹的,两人爆发了很大的矛盾,拿着刀子互捅。

那天她真的急眼了,好他个阴山王,她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外面的人大部分已经习以为常,可还是有人察觉到不对闯进来了。淋漓的鲜血、被划烂的衣衫,以及两人吃人般的眼神。

向来胆子最小的金风却挡在了她身前,像一只炸毛的幼兽,强忍着恐惧支棱着。

这仿佛极大的刺激了阿仞篱。

他表情狰狞的笑出了声,忽然调转刀锋,一点一点在她身上划开了一道长而深的口子。

梁唤这时像是猛然恢复了知觉,浑身上下疼的厉害。

“阿仞篱,我要杀了你!”

梁唤从地上跳起来,将金风拉到身后,双手握着匕首猛的往他身上刺。

她刺进去了。

刀锋滑进皮肉的奇妙没入感,在这一天、从来没有这么深过。鲜血瞬间就从里面挤了出来,哗啦啦的沿着他深色的衣服往下淌。

室内的人愣住了,然后疯狂的涌过来将两人分开了。

阿仞篱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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