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她自己后面。
尤其在她得知这个世界不过就是一个重复又重复的考场的时候。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只有她累世叠加的记忆。
但如果,她连这些记忆都没有了呢?
“看在咱们一母同胞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吧,你要是想离开这里,就趁着这场考试结束之前做点什么吧;等这场结束,你大概就跟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没有区别了。”
阿仞篱回来的时候梁唤躺在地上睡着了,半湿不干的头发枕在草地上,已经长长不少了,还挽不了发髻。
她睡的很深,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他将她的头搬起来放到腿上,给她摸完了药,她都没有醒。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河边明显有点冷了。他想了想,抱着她回去了。
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继续靠着他。
任礼看了她一会儿,倒在了她旁边。
他用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描绘,最后停在嘴唇上,不由自主的按了按。
那上面有他新咬出来的齿痕,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忍不住。他还想咬。
他还想咬。
细微连续的疼痛似乎唤醒了梁唤,她微微睁了睁眼,不动声色的回应着,诱导着,让这个单纯的跟啃咬没什么区别的吻变的惊心动魄。
她心里的悲哀绵长不绝,并不深沉,却没有尽头。
仿佛只有这样可以短暂中断。
任礼想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