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把她给我压得死死的,让你爸看到你的好,这样他才能离开那对贱人母女回家来。”
姜可心头皮发紧,“心都不在这边的男人,要他回来干嘛?除非你断了他手脚做人彘,否则,该跑还得跑。”
姜母被戳中痛脚,彻底失控地随手抓起遥控器朝姜可心额头砸去,“你以为我现在这样是因为谁?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我生了你这个打都打不掉的贱骨头烂货,李怀良才离开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还不死?”
姜母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眼里可见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儿的都往姜可心身上扔,整个人急赤白脸,气得浑身发抖。
一直没躲的姜可心看姜母手边再无东西可扔以后才堪堪蹲下身子,麻木地掏出茶几底下的醒酒药,回身倒了杯温水放在姜母面前。
毫无意外的,水杯也被姜母一起砸到了姜可心身上。
她不禁感叹自己多年当出气筒的丰富经验,没有傻到去接开水。
姜母对着姜可心乱发一通后气终于顺了,颤颤巍巍扶着墙回了卧室,留下姜可心一个人在客厅收拾狼藉。
同一时间的秦家,秦念拿出自己亲手涂鸦的寿星帽。
“秦大,你头低点。”
秦慕是真的有点抗拒戴上那顶丑到没眼看的涂鸦帽。
秦父大掌一抬,撑着自家儿子的肩膀,“念念,秦爸帮你按着,赶紧给木木戴上。”
得逞的秦念眉开眼笑,秦父在一边慈爱地看着儿女,秦母拿着相机毫无章法的“咔咔”几十张。
最后秦母打开三脚架,一家人围在一起庆祝。
秦念满脸兴奋道,“秦大快许愿,秦爸说十八岁的成人愿望特别灵的。”
秦慕十分配合地说出愿望,“那我希望秦小念今年能比去年乖一点,少气我!”
“秦大你讨厌!”
被嫌弃的秦念伸手就往秦慕脸上抹了一把蛋糕。
秦慕抓着她作怪的手,“我才刚许的愿,这么快就不灵了?”
秦念鼓着气胀的脸蛋,又薅了一手奶油,“那你只能等明年重新许了。”
秦慕起身躲,秦念在后面追,两兄妹楼上楼下满场跑,秦父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切了块完好的蛋糕吃起来。
秦母在一旁看完刚刚的生日录像,逮到偷吃的老公瞪了他一眼,“拜托你忌点口吧,三高呢!”
妻管严的秦父讪笑着把吃得只剩一小角的蛋糕又放回了桌上。
姜可心收拾完屋子回到卧室,室内一片昏暗,她没有急着开灯。
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桌前给自己点上烟,也没抽,就这么失神地看着它们从燃烧到灰烬。
直到最后一根火星子湮灭在暗室中,她才摁亮手机屏幕,卡得真准,刚好十一点五十九分。
姜可心又点燃手边的打火机,黄蓝色的火焰在寂夜里乍然亮起。
她悠悠牵起唇,素日妩媚的桃花眼此刻光华尽没,空洞地看着那小簇火苗出神。
随后一声轻音在房间响起,听不出悲喜。
“18岁生日快乐,姜可心。”
她默了默,又道,“希望你在新的一年如人所愿,英年早逝……”
说完,姜可心泛着粼光的眼角彻底漾了开,吹灭打火机。
夜幕沉沉,无垠荒凉……
翌日,姜可心额角泛起青紫,她临时给自己剪了个法式斜刘海,隐隐挡住那片青色,看着镜子里掩住小半额头依然不减分毫的绝色,姜可心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母休整一晚上后精神正常了很多,坐在饭厅兀自吃着自己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