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得没错。”
两人第一次争执，一分钟不到就和好。
秦慕真的有在认真践行他的承诺，永远对她俯首称臣，不论是非，无二无别。
最后，姜可心都答应跟他回去了，秦慕却主动放手，“不用为了我勉强。”
大过年的，姜可心被他弄得数度哽咽，“心机男！这就是你勾引我的套路对不对？”
总是用无条件的包容来蛊惑她，让她甘愿交心。
秦慕不置可否，“那你上钩了吗？”
“想得美！”姜可心将他推出门，指了指自己胸口，眉眼飞扬，“想要我这里，道阻且长。”
期末考结束，姜可心还是回了姜玉琴家。
纵然有再多不愿，但不能否认的是，无论自己当初走得有多痛快，对于那个不像母亲的母亲，她始终不忍。
一觉醒来，又是满屋子的酒味，姜可心打开窗户通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可心这次见到姜玉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回来这么久，除了第一天姜玉琴说了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后，其余时间都没有对她发过难，整个人像一座没有青天的孤岛，愈发阴冷沉郁。
姜可心有些自嘲，她大概是被姜玉琴折磨出了PTSD，竟然会觉得不找麻烦不破口打骂也不跟她撒泼诅咒的姜玉琴更加恐怖！
其实姜玉琴有工作的，她当年也是高材生，在老家教育条件那样落后的环境还能靠自己考到大城市，刚上大学就认识了比她大几届的李怀良，陪着他一起创业。
姜玉琴虽然年轻，见识也不多，却极有生意头脑，加上人又长得漂亮，被李怀良悉心指导一年，便能独当一面，替两人的事业拿过许多大单，可以说没有姜玉琴就没有李怀良的今日。
后来姜可心出生，即便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姜玉琴也坚持把握着公司的财政大权，拴不住李怀良的人她便栓住李怀良的钱。
这对怨偶的过去，其实姜可心也不清楚，只知道李怀良早在两人结婚前便出轨，生了个跟她差不多大的李姝媛，和姜玉琴签过婚前协议，两人分崩离析，姜可心不受待见，以及姜母这十几年从最初的愤怒到不甘到偏执再到疯魔……
总之，他们那堆破事剪不断理还乱，姜可心自从成年离开家，现在又有了秦慕，已经很少再陷入这对夫妻给她织造的漩涡里。
秦慕的电话打过来，姜可心回神接起。
秦念委屈吧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嫂嫂……”
姜可心赶到时秦念还在跟秦慕拉扯。
“怎么回事？”
秦慕见她来出声道，“她说看不清黑板非要配眼镜，我带她验了光做矫正，她又不肯！”
秦念跺着脚，“谁要做那种矫正啊，丑死了！”
她只想戴眼镜！
秦慕按住小丫头的头，不让她乱蹦，“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是假性近视，做矫正还来得及……”
秦念急急打断他，“所以才要戴眼镜啊！”
秦慕眉心微蹙，“秦小念，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秦念鹿眼圆睁，“臭秦大，你凶我？”
姜可心被两兄妹吵得头疼，她瞪了秦慕一眼，“你闭嘴！”
秦慕张了张唇，终是没再说话。
秦念得意地冲他龇牙，还摆哥哥架子，总有人能收你！
姜可心将长高不少的小丫头提到一边，“小念念，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近视？”
被看穿的秦念猛地一震，结巴道，“当然……有的呀……我验光了。”
姜可心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