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不知道源头是哪里,上方有大片垂吊的绿叶夹裹的紫色小花,风一袭来,花影随风摇曳。
贺祈年忍不住伸手摸了一片花瓣,纵使诱人,也没舍得掐下来带回家。
站在家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和身上都有完全忽视不掉的伤痕,贺祈年有些不敢敲门进去,向丽萍会很担心。
贺祈年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先回学校。
可是还没往前踏出半步,就听见立马有吵架声不绝于耳。爸妈向来感情和睦,很少吵架,贺祈年有些担心,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什么夫妻不和碎尸案。
他有些担心向丽萍,毕竟她是个女性,万一真打起来会占下风。
几乎是立刻按了指纹打开家门,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翻在地的椅子,摔碎的杯子,还有五颜六色的零食和孤零零的果篮。
向丽萍边吼边哭,指着贺扬的鼻子大骂,“你再去赌一次我们就离,你听见没有!”
贺扬坐在沙发上沉默,两人还沉浸在愤怒情绪中,没有注意到站在玄关的贺祈年。
赌。这个词太有冲击力,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赌狗和一屁股甩不掉的外债,紧随而来就是家破人亡。
贺祈年选择先了解事情,他没再顾得上自己脸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巴掌印,朝客厅走去,捡起摔在地上的遥控器放在茶几上。
心平气和问道:“赌什么,怎么赌,欠钱了吗,什么程度了?”
贺扬却有些不耐烦,“你一个小孩子了解这么多干什么,你不在学校怎么在这!”
“我都18成年了,有脑子能分辨是非对错,有义务维持家庭和睦,不是吗?”
向丽萍擦掉脸上的泪珠,“你怕什么啊贺扬,怕你儿子发现你是赌徒气急败坏是吧。”
“放屁,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贺祈年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算我求你们,都冷静一下。”
向丽萍泄气了,坐在一旁的毛毛椅里,举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半杯水。
“你不想说,我偏要说!你爸这几个月天天打麻将,你说他打就打吧,输赢几百块也没什么,直到这几天总有人来我们家要债,还不是什么几万,一开口就是几十万!还好几个,我都没敢算有多少。我就怀疑他除了麻将还有别的东西,他一直死不承认。”
向丽萍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贺扬一眼,“你又不是不清楚,虽然我们俩是老师,工资不说多低,但是也高不了,好不容易在这大城市里还完了房贷车贷,剩的钱也没几个子,他倒好,整些外债回来,今年这个年要怎么过啊。”
贺扬挠了挠后脑勺,语气里都是不耐烦,“不是你说够了没有,哪有这么夸张,我哪里知道会一直输啊,本来觉得会翻本的。”
贺祈年觉得头都要炸了,今年是倒了什么大霉,一件接着一件。
“爸,你除了麻将就没别的吗,打麻将怎么会输这么多,你到底打几块的麻将?”
“也不是,就还打点小牌。”
小牌大钱,贺祈年算是明白了。
至于到底欠了多少钱,估计他自己都算不清楚,贺祈年也不敢去听。
向丽萍终于是把充满水雾的眼擦了个干净,看清贺祈年的那一刻又惊呼:“儿子,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谁打你了?!”
贺祈年下意识撇过脸去,“不用管了,是个意外,你们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我回家就是......拿点书和作业什么的,忘记带了,别吵了,解决不了什么。”
他连书房都没进,转身就出了家门。
又是走在布满紫色小花的小巷子里,贺祈年在手机的通讯录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