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睿轩吸了口气：“闹鬼，还是关了算了。”
说罢，韩笑宇附上开关，关掉了这碍事的东西。
韩笑宇坐回座位，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大概率是在和后勤部报备外面那闹鬼灯。
杨珈诚隔三差五会挑双方的空闲时间和伍睿轩打电话，今天也不例外。6点30，是杨珈诚起床准备上学的时间，同时也是伍睿轩的生物钟正常点。
这个时间打电话，他们彼此都习以为常。
“你们宿舍5点就起来复习？我的天，我都不敢想。”
韩笑宇听见这久违的声音，觉得刺耳。
伍睿轩漫不经心地在书摞里找数学辅导书，回答：“谁就和你一样，睡得和死猪似的、脑子也和猪一样，论语背两个星期都背不明白。”
那头拔高音量：“学而不思则罔，不思不学则爽！ ”
韩笑宇忍俊不禁：“你们俩不愧是一个学校念出来的。”
伍睿轩嘿嘿一笑，又皱起眉来：“凌境五中，就算是住校生这个点也不能出宿舍，更别说坐教室了。”
韩笑宇并没有知道的欲望，但还是接话道：“为什么？”
杨珈诚替他回答：“2013级有个高二学生，前一天晚上睡了两节晚自习，到第二天凌晨4点醒来睡不着。由于当时手机还不太普及，他就悄悄跑到教室里玩电脑、看电影，结果早上7点把学校电闸看崩了。”
伍睿轩接着说：“后面学校就立了一条校规，住宿舍晚上10点半宵禁、早晨6点半开门，教学楼会有值夜班领导不定时检查。”
“椭圆的标准方程是什么？”
伍睿轩不假思索道：“x平方比a平方+y平方比b平方等于1，b小于1大于0。”
韩笑宇脸上扬起笑容。
突然的转移话题让后知后觉的伍睿轩一愣，杨珈诚那边已经爆发出尖锐的咆哮：“你们俩要不要这么贱！”
伍睿轩翻了个白眼，尽管杨珈诚看不见：“你一个文科生鬼叫什么？”
随即，他也问韩笑宇道：“现在进行时的句型是什么？”
韩笑宇不紧不慢道：“be动词+动词ing形式。”
“标志词记了多少？”
韩笑宇有条不紊地一一道来：“now、right now、Look！Listen！at the moment、at present、these days。你笔记本上只记了这么多。”
伍睿轩瞠目结舌：“你记完了？”
韩笑宇自谦道：“差不多吧，应该不熟，后面的被动也记了几个。”
伍睿轩试着问：“一般现在时的被动语态？”
“be动词后跟done。”
“done是什么？”
“动词的过去分词形式。”
“过去完成时的被动形式句型是什么？”
“had+been+过去分词。”
伍睿轩被折服。
韩笑宇满面春风：“文科生，可以鬼叫了。”
手机提示对方已挂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