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酒楼的东家去取酒,而余下众人已经走了,只余霍羲芜、程少商、青黛还有……楼垚。
“楼小公子的未婚妻都走了,你还不走吗?”霍羲芜笑着道。
楼垚顿时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我唐突了,女公子勿怪。”
说着便匆匆跑走,临了还差点滑了一跤,惹得三人发笑。
程少商坐在井口边上,霍羲芜正想拉她起来,便听,“这位女公子。”
三人抬头,只见刚刚同霍羲芜对视的那位扔了一个绣球到霍羲芜的怀里。
“在下失礼了,这绣球……”
霍羲芜于手中把玩了一番,抬头,“既知失礼,那就收回去喽。”
将绣球往上一抛,袁善见稳稳接住。
“这可是善见公子……”
袁善见还未说什么,倒是他旁边的人开始为他谋不平了,只不过话没说完便被袁善见制止了。
原来他就是袁善见,皇甫仪的弟子?
想起皇甫仪好心情都没了,自是对他的弟子也没什么好脸色,“善见公子收好,可别再唐突了别的人,可不是人人都是本郡主这般好脾气的。”
郡主?哪位郡主?都城中只一裕昌郡主,但裕昌郡主他见过,不是她。听闻霍将军幺女昭宁郡主已回都城月余,想来便是这位了。
“见过昭宁郡主。”,袁慎向霍羲芜行了一礼,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外面就传来失火了的声音。
程少商心系她的千里醉,急忙跑去看,还不忘让霍羲芜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见此,霍羲芜怕她受伤也跟了上去。只余袁慎一人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霍羲芜离去的方向,嘴角微扬,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
程少商跑的太快,霍羲芜差点都没跟上,挤过人群,只见裕昌郡主掉进了水里,正朝着桥上的凌不疑求救,周围人吵吵嚷嚷,还能听见裕昌郡主的婢女请求凌不疑救救她家郡主的声音。
霍羲芜头偏向青黛,“啧,这戏做的可真假,难为她了。”
“水中返泥,这水也不深啊?”,程少商不解。
“是不深啊,水深有危险,不深才安全嘛。”
说着霍羲芜一脚踹向旁边拿着竹竿子捞裕昌郡主的下人,将人踹进了水里。
果然,那人站在了水里,方才没过了腹部,裕昌郡主见状也不装了,直接站了起来。
霍羲芜看向桥上的凌不疑,正巧凌不疑也看到了她,二人对视笑了笑,霍羲芜向凌不疑拱了拱手,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裕昌郡主也看到了霍羲芜,气的在水里直跺脚。
“不好啦,田家酒楼走水啦,火势越来越大……”
听着这话,程少商又想起了她的千里醉,快步跑过去。
“哎,四娘子……”
霍羲芜喊都喊不住。
桥上的凌不疑看到程少商跑走,脸色一变,追了上去。
奈何程少商真的跑的太快了,实在是追不上,因田家酒楼失火,人又杂乱,都跑来跑去的,挤的霍羲芜与青黛都失散了。
此时霍羲芜想远离人群也不能够了,只能随着他们走,却还是被人撞了一下,往后倒去。
一只大手拉过霍羲芜的胳膊,让她免于摔倒,霍羲芜撞进那人的怀里,抬眼望去,那人很是焦急,说出来的话也很不客气。
“郡主不要命了吗?”
“什,什么?”
“郡主傻了不成?旁人都在往外走,怎么就郡主偏偏向里面跑,没看到酒楼火势那么大吗?”
“我没想进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