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面色也不好。如何叫一点事都没有?”
他的言语有些呛,眼底隐隐带着些怒气。话音刚落他便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柔下声。
“我没有在凶你,对不起。”
“所以,你愿意告诉我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融融点点头,将方才如何被猎犬追赶,如何被萌萌所救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但说道二皇子那事,却三言两语随便糊弄了过去,称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狗撵着跑了好远。
宫宴上必会遇见那位皇子殿下,虽说时竞沉稳但也难保不出什么差错……几番思量之下,还是缄口不言。
“原来是这样……”融融虽然从时竞的怀里脱了出来,但却没有抽出被握在的手。时竞这么说着,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似是安慰,却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今日宫宴,我会早些离场回来陪你。且先叫太医为你瞧瞧,我很快就回来。”
他有些紧张,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融融,确认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损伤之后轻轻松了一口气,但没轻松片刻又重新紧张起来。
“你不用这么紧张,且安心参加宫宴便是了。我不要紧的。”
言毕,车马便停了下来。融融怕时竞反悔,或跟着她一道下来,般先行一步跳下了马车。
“你——”
时竞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便被融融吩咐好的车夫载着往前去了。
她瞧着车马小时在夜色之中,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放声咳嗽两下缓解些喉头的痒意,身上也返现出寒意。清月之下,浅色衣裙显得人单薄又纤弱。
“汪!汪!!”
云霞宫内里传来两声欢腾的犬吠,一个小小的圆球身影便从内里扑了出来,绕着融融的双脚打圈,又双脚站立起来,抬起前爪要她抱。
她便蹲下身将小圆球抱了起来。
小家伙的尾巴在她小臂上打旋,叫人暗暗发痛来。它虽然已经是八岁的中年狗狗了,说起来也应当是阅历颇多,此刻却像是刚出生不多久离不开娘亲的小孩儿,一个劲儿在怀里撒娇,还哼哼唧唧,发出铜壶烧水时才能发出的声响。
这声音有些滑稽,融融却全然没有笑意。方才面上的笑意消散在冷风之中,瞧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泛白的小脸在风中瑟瑟发颤。
她将小家伙拥在肩头,轻轻抚着它颈部背部柔顺的毛发,安慰似的轻拍两下。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肩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思念主人的小狗。
“姑娘!”寒月从里头急急出来,瞧见她这副模样有些焦急。
“姑娘你没事吧!”
她抓着融融的肩膀便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看了两圈,确认她毫发无伤只是面色难看了些才松了一口气。
这副匆匆忙忙、吵吵嚷嚷的混乱模样倒是有些叫人放松了。
“八公主把小狗接走了吗?”
“接走了接走了!什么时候了您还关心狗……”寒月有些埋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站在冷风口了,快进去吧!太医已经来了!”
寒月说着将人拉进了宫里,庭院内一清瘦男子已然立于树下。肩头伏这一只小狸花,看上去非常眼熟。
“夏……夏公子?”
“啊!”那人应声转过身来,对着融融露出温和的笑来。“晚上好。”
融融有些惊讶,夏臻不是北州的药郎吗?怎么又成太医了?莫不是这家伙也满嘴没几句真话?
“老师临时出了些小状况,叫我来也是一样的。”他顿了顿,言语忽然变得有些委屈,“莫不是嫌弃我医术不高?”
“我知道了,我这就走。去太医院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