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万事小心，不要与她有正面冲突。”
“爹。”
司妘喊了一声，抬起冷冽明眸，淡声道：“江氏已经死了，司碧迟抓走了烟雨，企图用烟雨威胁我，我便抓走了江氏，江氏为了不拖累司碧迟，刎颈自尽。”
那时的江氏，固然对司碧迟不愿意放开烟雨心灰意冷，但到底，司碧迟是她的女儿。
江氏以为她死了，司碧迟就可以脱离困局。
但江氏没有想到，司妘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司碧迟。
若是用江氏逼司碧迟放人失败，司妘就会让夜风甩飞刀，且当时，无常就藏在司碧迟身后不远处。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烟雨都是能救下来的。
江氏，司碧迟，也必须是死的。
听到江氏已经死了，司正脸上昙花一现地闪过一抹惋惜，随后神情坦然。
叹了口气，又问道：“碧迟……还活着吗？”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妘儿是非分明，有仇必报，并不一昧地纵容罪恶，以德报怨。
司碧迟既然做过那么多对不起妘儿的事，妘儿，是不愿放过司碧迟的。
“司碧迟，被活活烧死了。”司妘淡淡地说着。
语气稀松平常到好像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
一听到司碧迟被烧死了，司正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暗下来。
上一次，司碧迟死了，他伤心难过了好久，后来，又听说司碧迟活了，他开心了好久。
今日，又听到司碧迟被活活烧死了，他心里面五味杂陈。
他明白，司碧迟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但到底是他的女儿。
偏偏，杀死他的女儿的，是他另一个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又能怎么样呢？
“唉……”司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亏欠司妘太多，没法说什么。
况且，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总不能连另外一个也失去吧？
司妘垂着眸子，她何尝不知道爹爹会难过？
但江氏是杀了她娘的仇人，死了是罪有应得！
司碧迟是前世利用完她之后将她活活烧死的人，死得更不冤枉！
“爹，你若是难过，就当妘儿不孝吧，即使这一次，江氏和司碧迟没有死，我也还是会杀了她们，一直到她们死透了为止。”
她淡淡地说着，报仇的心，就从来没有变过。
司正久久地看着她。
良久。
良久。
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最后，艰难地抬了下嘴唇，道：“妘儿，爹不怪你，她们……是造了太多的孽。”
说完，兴许是怕司妘心里不好受，司正很快转移话题。
“想必江氏和碧迟的事，很快就会传到宣妃娘娘的耳朵里，到时，宣妃娘娘还不知道会怎么为难你，你与玄胤大婚在即，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司妘微微垂着眸子，“想来，这宣妃娘娘召见我，总不见得有什么好事。”
“你这么一说，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忘了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