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易了容的司碧迟抬了下眼皮子,满脸讥讽,“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那你……都听到了?”温浅浅咬了下唇问。
司碧迟讥笑着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就是一种回答。
温浅浅通红着脸,窘迫得很,低着头就跑开了。
司碧迟望着温浅浅狼狈的背影,摇了摇头,在心里嘲讽:真是一个胆子比老鼠小的!
听到动静的祁承天,这时候也走了出来。
眉头一皱,略带责怪地问:“你又在监视本王?”
“哪有……”
司碧迟一改先前的刻薄,娇滴滴地靠在了祁承天身上,“怎么了?莫非是我扰了王爷的好事,让王爷感到不开心了?”
“没有的事,别胡说!”
祁承天往门外张望了两下,快速把司碧迟拉进了房间里。
他此刻身在宫中,宫中向来眼线众多,他就那样站在门口跟司碧迟说话,难免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司碧迟被拉进去之后,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满是冰水的木桶上,顿时心里了然。
讨好道:“我就知道王爷是一个正人君子,既然已经答应了给我侧妃之位,就必定不会背着我与别的女人有染,王爷,你说,我说得对吗?”
祁承天脸上的不悦转瞬即逝,转身坐了下来,还不忘伸手,将司碧迟拉到旁边坐下,另一只手小心的护着她的肚子。
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那样备受重视。
司碧迟垂着的眸子敛了敛,她原本不过是想把祁承天当做最后的希望,好保证她这辈子的荣华富贵。
但是自从祁承天在天牢与司妘反目成仇之后,对她,就越发的温柔。
于是她也开始明白了男人为何会迷恋在温柔乡。
从前她跟着襄王祁承泽,平白受了许多委屈,襄王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更别说是对她温柔,哪怕是有事要她去做,那态度,也是虚假而裹挟着命令的。
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抓住!
“王爷,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们说,司妘这次死不了,胤王爷一定会救她,这事,王爷有多大的把握认为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
祁承天想也不想,直接就答道:“十成把握!”
“那么……是不是说,只要胤王无法救司妘,司妘就一定会死?”
“不错。”
祁承天点点头,神情很平静。
司碧迟抬手头,瞥见祁承天的衣领乱了,便贴心地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王爷,如今皇上马上要确定太子的人选,胤王,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大了,再过段时间,他就会来到这世上,从前不为人父母,是不知道有了孩子之后,心里自然而然就会想要为孩子打点好一切……”
司碧迟柔声说着,为他整理衣领的手往下滑,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认真说道:“王爷,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你的,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敢说谎,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你就是孩子的父亲……”
话点到就止。
祁承天看着那双握住他的手,他又岂会不明白温浅浅的意思?
良久,他才反手去握住了那双比他的手小得多的手。
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本王知道了……”
鼠患横行,良妃疯癫。
宫里在短短数天时间之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宫里人心惶惶,几乎到了闻鼠色变的地步。
元景帝特意为这件事情,召见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