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肱二头肌,留着寸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很有力量,倒不像是高中生,浑厚的嗓音给人豪迈的感觉,更像是北方的游牧民族。
“你认识我吗?”林云夕疑疑惑地看着他。
“嘿嘿,在校门口那时候,我走的太急了,踩了你一脚,不好意思哈。”
“哦哦,没事没事。”他也笑起来,只是没去挠头了。早前的膈应也了然无踪了。
他不是个记仇的人,只要别人对他笑,他就记不住任何仇,就算当时觉得无法原谅,只要别人对他好,他就能抛到脑后去。
端水的同学穿一件深蓝色短袖,黑色阔腿裤,乌黑茂密的头发一根根的往下梳理着,眼睛不知道是眯着还是本身就只有这么大,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怨球,耷拉着脸很没精神。另一个则是黄色短袖灰色牛仔裤,目光不停的在他们之间切换。
“我能做些什么。”林云夕放下行李问他俩。
“没事,我两快弄完了,也没什么可做的。”
“随便扫一下就行了,主要就是有点灰。”他两先后说到,站着的那人始终没说一句话。
“哦那好,你们弄完我去倒垃圾吧,顺便我还要买点东西。”
“可以。”
林云夕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宿舍,里面空空的,只有一张床上铺着印着喜羊羊图案的床单。
他走进去径直的往阳台去,外面一栋新宿舍正在施工。
现在是下午一点了,太阳最是火辣的时候,就连里面空气都是闷热的,外面更是受不了。
有两个工人扛着钢精把用细铁丝把它扎起来,黝黑的皮肤上流淌着豆大的汗珠,时不时就拉起衣角擦一把汗,看起来整个身上都湿透了。
“唉,爸妈现在应该在吃饭吧,吃完饭也该和他们一样了吧。”林云夕目光呆滞看着下面发呆,想着他那个在外地打工的父母是不是也是同样光景。
他们为什么选择那么累呢,他有时候会想:
“爷爷又咳得睡不着了。”
“奶奶腿又疼的走不动路了。”
“开学了,应该换新衣服。”
“老师说我们应该报课外班。”
“老师说要买新的学习资料。”
“妹妹的奶粉又吃完了。”
“妹妹发烧了。”
“你要照顾好妹妹。”
“妹妹才多大,你让一下她怎么了啊!”
“这是给妹妹的。”
这个是妹妹的,忘记给你买了。”
“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看你爸这几天都没合过眼,你就少让他操点心了。”
“你爸头痛的在沙发上躺一天了,叫他去医院看一下吧。”
“爸……”
“我就是没休息好,头有点疼,睡一下就好了,去医院花什么冤枉钱。”
“七点了,妈……”
“天还没黑还能再做点,饭你们先吃。”
“妈……”
“妹妹的纸尿裤换了没有,奶粉给她泡了没有,我在忙会就回来。”
“……”
“你要好好努力知道吗,我们现在这么累都是为了你们为了家,要好好读书将来才不能走我们的老路。”
“你怎么又只考这么点分,上课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吗。”
“一天给你说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又和别人打架,你知道这些钱我们要赚多久吗。”
“你又到处去玩,老子们累死累活你是一点看不到吗。”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