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纨绔身穿一袭粉色衣衫,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耳鬓角还骚包地插着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酒气满身乱窜,脸上还尽是不耐烦的表情,却忽然感到一股冰冷自脖颈蔓延,身体失去了知觉。
其视线角度越来越高,看到下面站着一具无头尸体,心中的烦躁荡然消失,最后一道念想划过心脑海:
这是……我的身体……
砰……砰…砰砰~
头颅飞出两层楼高,又直直掉下来,滚落在地上。
石朴面无血色,腿脚都发软了,踉踉跄跄向黑暗中逃去,心脏剧烈碰撞,却也不敢有丝毫停留。
大街上已经没人了,方才还聚在一起的流氓痞子们,此刻却一个个的都像见了猫的老鼠,躲在犄角旮旯里瑟瑟发抖。
礼珩眼底满是震惊,他知道巡夜者一向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却没想到他们会一言不合直接杀人。
所有人都被这股霸道狠狠震撼住!
身体前方,雨馨竹紧紧抓住他和罗晴儿,低着头快步走进飘香苑。
晴儿小脚跟跨进门槛的一瞬间,一旁的护卫、伙计连忙将大门关上,抬出一个两米多长的门闩将门牢牢靠住,这才放下心来。
礼珩三人一直被带到雨馨阁后台房间,才算松了口气。
罗晴儿仍惊魂未定,被头发和袍帽遮掩的小脸还没回过血色:
“多谢公……多谢月桓哥哥。”
声音柔柔弱弱,致谢时还不忘欠身行礼。
礼珩眼底闪过疑色,刚才罗晴儿是要叫他公子吗,看出自己是谁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笑着回应:“不必多礼,都是飘香苑的苦命人,互帮互助本就应该。”
被温热包裹的手背忽的一冷。
原来是雨馨竹将他的手松开,霎时袖口一宽,信封从礼珩的袖兜中掉出来,正好滑落到她的脚下。
她手挽水袖,欠下身子捏起信封,随手放在了茶案上,整理了一下微皱的白裙,厚实的臀儿落在椅子上。
又拿起那封信,上半身前倾,面纱遮掩下,只露出一对惊心动魄的绝美眼眸,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礼珩。
裙摆受身体前倾和那股挺翘的张力,在腰下画出一道丰腴的满月。
礼珩这才发现信封自己滑落出去,酝酿了几个时辰的拜师赞美词,这时却一个都想不起来了,直愣愣傻站着。
雨馨竹还在演奏时就察觉到礼珩进了后台房间,见到自己后又扭扭捏捏的不敢说话,像个腼腆的小姑娘。
她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其中不乏对她倾慕者,但又有很多不敢与她搭话,只敢在茶案上留下一封信封,或是表达爱意,或是要学艺拜师。
只是这种信她通常不会打开,皆是婉拒。
但刚才礼珩挺身而出展现了本事,又豪掷千金救人,这可不是娈童所为!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也对他多了一分好感。
见礼珩久久不说话,雨馨竹决定主动给个台阶下:
“这封信,是写给我的?”
“是。”
“嗯……你是来拜师的?轻拢慢捻抹复挑,这算恭维我了……不过诗写的倒是极好。”
“姑娘谬赞,初闻姑娘琴瑟便发誓发誓余生只衷于琴乐,我对姑娘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今日鼓足勇气前来拜师。诗中皆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吹嘘!”
礼珩猛吸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赞美词,脑袋都快说空了。
雨馨竹眼中的好奇之色愈发浓烈,女子都是爱文采的。
只有让她感兴趣的人,才值得多看一眼。这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