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言漫无目的穿梭在这充满复古风情的陌生巷道里,房屋鳞次栉比排列整齐,但她心里面纷乱如麻,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路过一家白底黑字招牌的鱼蛋面馆,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过身去看见游逸生正跟在她后面。
他一只手举起手机在她面前摇了摇,眼神略带无奈的看着她,解言这才反应过来,懊恼的咬着唇。
自己怎么把小叔叔忘了。
连忙跑过去拉住他衣角轻轻摇晃,眼神略带可怜,似撒娇,游逸生瞧见她这模样揉了揉她头发。
他没有问她怎么样,而是转头看了眼旁边的面馆问:“饿不饿,要不要吃鱼蛋面?”
解言点点头好奇的跟他进了面馆,两个人挑了一张擦的发光的桌子坐下,游逸生点好餐之后她才比划问:鱼蛋是鱼的蛋吗?
听见她这样童稚的话语,游逸生失笑,“怎么会,那是鱼肉做的。”他继续和她说:“我读中学的时候最喜欢吃学校附近的鱼蛋面,因为老板娘很喜欢我,每次都给我一倍的鱼蛋。”
解言艳羡:为什么?
他笑着说:“大概因为我长得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非常不错。解言看着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衬衫,不穿正装都能看出身姿挺拔,衬的整个人意气风发。
鱼蛋面上来了,热腾腾刚出锅,放在桌子上鲜香扑鼻。
游逸生替她拆好筷子递给她,解言接过开始轻搅着面条,低着头才吃了一口眼泪就滚下来。
止都止不住。
游逸生递过来一张纸,很体谅道:“太烫了是吗?”
她擦着眼泪,在腾腾热气中点头,就是因为太烫了。
两个人很安静的吃完鱼蛋面。
走在路上,解言问他:小叔叔的车呢。
他开玩笑说:“不要了。”
见她好似当真一样的吓一跳,他紧接着道:“我已经打电话让史蒂文帮我把车开回去了,今天我们不开车。”
她疑问:那我们怎么回去。
他说:“用脚,或者带你坐叮叮车。”
叮叮车就是有轨电车,解言在歌词里听过无数遍,但真正的还没坐过,她顺从的跟着他上了红色叮叮车,两个人找了顶层的空位置坐下。
车发动,街景倒退,发出叮叮的声音,叮叮车因此得名。
解言由着微风吹拂面容,今天她没绑发,乌黑发丝被吹成风的形状,向后飘荡,本来是很美的景象,但些刺到游逸生的脸上害他鼻子直痒痒。
他无奈笑:“有带头绳吗?”
解言从裙子小口袋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发圈,游逸生接过:“我帮你把头发绑起来。”
她转过头去,仔细想着这是他第二次替她扎头发了,第一次是在文山村她的家,第二次是在这电车上,是他的城市。
陈守爱和她说过她最喜欢夏之平给她扎头发。
正如女人给男人刮胡子的行为,男人给女人扎头发同样充斥着暧昧。
游逸生没做他想,解言倒是为此迷恋。
该有多信任,才会由着别人将刀片抵至喉管,也该有多信任,才能将脆弱后背柔软脖颈毫无保留的交给别人。
解言迷茫,心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情绪泛起,心脏莫名的也随着他绑头发时每一次不经意擦过耳边肌肤而猛地一跳。
等他绑好头发,她的心脏仍然狂跳不止,半天神思钝钝。
游逸生见她没反应连忙将她头扭过来,见她双颊泛着红,忙问:“怎么了?”
又伸手去贴她额头,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