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原来程府的当家主母，竟然这等货色。”
回府的路上，玉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那些。
她就说小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去医馆了，直到听到最后那一刻，玉儿才知道，小姐这是帮程四小姐的娘讨要说法去了。
但是让玉儿想不明白的是——
“小姐，那柳氏不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身份卑贱的端洗脚水丫鬟，即便生下了程四小姐，程云鹤也照样不待见她，妾室都没有给她抬。她的身份，仍旧是整个程府最卑贱的奴才，就连程四小姐，这么多年来，也是被他不管不问。若不是因为咱们将军府的缘故，只怕程四小姐也活不到现在。”
“小姐你说，那云氏，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想要除掉柳氏呢？”
堂堂程府的当家主母，买通大夫让柳氏活活病死在床上，此等歹毒心肠，若是传出去了，那云氏的这个当家主母，也只怕是彻底的做到头了。
这对云氏，显然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显然也是一件十分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因为一旦事情暴露，那她就彻底的完了。
程云鹤又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尽管云氏这个表面当家主母做的很好，很公正，让人挑不出半点的差错。
但私下里又这么恶毒，他断然也不会再允许她做程府的当家主母。
若说是因为别的姨娘太过于受宠，姨娘所出的子女又深受程云鹤看重，隐隐有威胁到她当家主母身份的举动，那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未尝不可，可偏偏……
慕晚嗤笑一声：“云瑜能爬到如今程府当家主母的身份，她的想法与算计，又岂是旁人能够想明白的？”
云瑜的门第并不高，起初云瑜嫁给程云鹤的时候，程云鹤另有正妻。
要说程云鹤最开始的原配妻子，无论是出身还是样貌，比起云瑜来，简直是天差之别。
那个时候的程云鹤还一穷二白，处处都得仰仗他的原配妻子。
原本二人还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后来随着云瑜的出现，让久经女人堆的程云鹤，还是被云瑜给一眼迷住，将她带回了府。
程云鹤的原配妻子便是被云瑜给算计的不能生育。
女子无子，便是对夫家最大的不敬，哪怕张氏有扶持程云鹤平步青云的功劳，尚也如此。
后来的事情，慕晚便不是很清楚了，因为这毕竟是她上一辈人的恩怨，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出生，又或者是正在襁褓之中，记不得事。
能记得这些，也是前世记忆里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
只知道张氏的下场很惨，但张氏，对程云鹤，也是真的爱。
若是不爱，下场也不会那么惨。
前世的记忆里，云瑜不知道过的有多舒坦，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进宫做了皇帝宠爱的贵妃娘娘。
其风光程度，丝毫不亚于当时的时宴。
想起时宴，慕晚暗黑的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也不知道经历了昨日两次的摧残，现在还活着没有。
她可不希望时宴就这么死了，死了简直太便宜了他。
“小姐，你说那张盛，会出卖云氏吗？”
不管怎么说，云氏都是程府的当家主母，张家的医馆在京城虽说已经延续好几百年了，但到底也只是京城的大夫，朝堂上也没有什么一官半职，没什么靠山，云氏，显然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同样的，将军府，他也得罪不起。
所以张盛怎么做，慕晚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那人看着有些眼熟。”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
见将军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