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车衡怎么样,那周遭的人心里明镜似的,都说舐犊情深,是个畜生都知道疼孩子,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几日前,我们刚走就来把二叔家里的东西抢走了,这是强盗出来祸害人了?十里村是贼窝还是匪帮啊,我倒想出去让人评评理。”
这会儿出来了不少人看热闹,宋思云冷冷一笑,“我说你们大家伙儿也真是心大,跟这种人住在一个村里,也不怕什么时候家都被搬空了。”
她一顿输出,赵氏都找不到机会插话。
好不容易能开口了,赵氏叉腰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宋思云闪身一躲,让赵氏扑了个空,然后反手拧住赵氏的手腕,疼得她嗷嗷直叫。
车立忠赶紧去救自己媳妇儿,“死丫头,你做什么?”
“我当然是教训人,我可没车衡那么好脾气,实话告诉你,我从小就有疯病,这两年刚治好的,惹急了我可犯病,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少惹我。”
宋思云把赵氏折腾够了才放过她,扬声道,“前些日子搬走那些东西,被狗碰过了,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还了你们对车衡那点儿可笑的养育之恩。”
“馊饭馊菜自己怎么不吃?小儿子怎么不吃?让车衡吃了那么多苦,还好意思以爹娘自居,简直不要脸,车衡一点儿错没有,他总不能认畜生不如的人当爹娘吧?”
车立忠跳起来骂道,“你,你不孝,小心天打雷劈。”
宋思云撇嘴,“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做那么多亏心事,下次打雷的时候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自己被劈死了,活下来再来教训我吧。”
她看向其他人,“今日我说清楚了,以后车衡跟他们没关系,再敢上来找事,下次我可拿刀了。”
说完之后,宋思云推开院门进去,然后立马给关上了。
车衡就站在院门边上,见她进来,一直盯着她看。
心中的惊涛骇浪,表现在脸上,也不过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长这么大,宋思云是头一个为他出头的。
她骂车立忠和赵氏不配为人父母,对不起他,说他没有错。
当初二叔心疼他,筹了银子将他接回来养,但私底下,二叔也只是劝他多忍让,多顾及脸面,毕竟是一家人。
村里心疼他的人不少,也有人指责那两人做得太过,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一点错都没有。
他们只会劝他,那是你爹娘,到底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