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圣上不可能轻饶吧。”
“没错,症结就是私盐!”魏彬谨慎地看了看门窗的方向,低声道出隐秘:
“楚王奉圣上之命传话,私盐重罪,不可饶恕,北安侯府仅有两条路可选——
第一是削爵,全家沦为庶民。
第二是降侯爵为伯爵,但贩运私盐的三公子要被流放二十年。
至于郡主,她夫家参与私盐售卖的大哥和二姐夫,虽保得住命,但都得蹲大牢!”
难怪北安侯府的人一下子就消停了,原来是赶着回家开小会——
要么一家人齐齐整整当平民,要么牺牲一个贵公子,以保家族勋爵地位。
这个抉择并不艰难,后者明显更优。
伯爵也是爵,既有特权,也有俸禄,总比当啥啥都没有的平头百姓强!
真龙天子,终究也是有私心的凡人。
同犯私盐重罪,皇帝对亲外甥女林昭的处罚,明显轻得多。
林昭只要让夫家的两个亲戚坐牢即可,她本人还可以继续当为所欲为的疯批郡主。
在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人的命,真真是天注定!
投胎赢在起跑线的人,无论怎么胡闹作死,还是人生大赢家。
那输在人生起跑线,靠着巴结功力翻身暴富,狐假虎威、仗势行恶的金嬷嬷一家,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魏彬揭晓答案:
“金嬷嬷的三个儿子,都是黑商铺的挂名掌柜,脑袋肯定保不住了。
不止是他们,郡主和北安侯身边的犯法奴仆,一个都活不了!
而今狗仗人势、为非作歹的权贵家奴越来越多,圣上要借此事杀鸡儆猴,整肃歪风邪气!”
得,杀鸡给猴看,杀的不是罪魁祸首,而是一群狗腿子。
得意猖狂的时候,狗腿子一定不会想到,吃肉的主子安然无恙,喝汤的自己却用生命承担了所有!
权贵的圈子,身份不够不能强融,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蝼蚁般渺小的宋暖暖,明智地不走恃宠而骄路线,只是低调地搞钱攒钱。
聊了一会儿后,她对魏彬说:
“我有些不用的缎子和首饰,明天送到你那儿去,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拿出去卖了吧!”
魏彬认识几位大商铺掌柜,能帮女团把绸缎和首饰卖出好价钱。
云清和柳小弦也有东西要卖,还托魏彬把金锞子和一些银子换成银票。
辞职时,轻飘飘的银票,可比叮叮当当的沉重金银好拿多了!
玉盘走的太急,好些东西没变现,大包小包很是累赘。
大家吸取此教训,早早筹备起来,离开之时,挥一挥衣袖,轻松带走一叠银票,完美!
第二天上午,宋暖暖又被郡王叫到房里。
干啥呢?
喂药!
当污郡王命侍女退下时,宋暖暖就知道,这必定不是用勺喂。
真真是惯出毛病了!
她只想问一句——
你的楚王表哥呢,怎么不让他喂你?
看她不甚情愿,斜倚暖塌的林寒放下象棋棋谱,目光瞟了瞟案几上的小巧红木盒:
“海棠华簪做好了。”
狗郡王,又用钞能力!
这可是高定珠宝,宋暖暖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她不过是个俗人,能抵御一切诱惑,除了钱。
罢罢罢,要脸伤财,从了吧!
林寒早已厌倦了苦涩药汤,小暖炉上次的创意,令他分外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