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
皇帝偏爱贵妃，皇后软弱无能，此事天下皆知，贵妃也就是没有家族支持，要不然卫厉一开始就会立她为后。
不过皇后已经散手不管事务多年，后宫安稳，荣宠不断，贵妃犯不着和她争个名分。
“贵妃自有用意。”
东方斥不解释，唐青雁更懒得管，“你们都谋划好了，何需我多一嘴。”
皇后好端端当着也会不平白无故被罢免，除非有人设计陷害，凭东方斥的城府，扳倒一个不问世事的皇后并不难。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东方斥依旧是温润的语气。
“我笨的很。”她继续翻看账本。
东方斥瞧着她不管不顾的态度，皱了下眉道，“贵妃膝下无子。”
唐青雁听他这话反而乐了，她合上账本抬头，“那又如何，不马上有个要去联姻做皇后的五公主。”
卫君娇解除了和袁伯的婚事，下一步的目标自然是东岚的后位。
唐青雁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卫君娇才是贵妃养了十多年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东方斥眸色略显沉暗，“贵妃知晓你与东岚国君的关系，她并不同意五公主嫁往东岚。”顿了下，他又道，“贵妃也希望你能留下来帮她。”
当谈及卫君娇时，东方斥的情绪明显有异。
唐青雁难得从他的表情里看到破绽，她毫无感情的笑道，“我能帮你们什么？”
东方斥敲了敲她的账本，意有所指，“诚如你所见，旭北看似风平浪静，但北有起义军造反，西有乱民扰政，国库空虚，南下还有两个大国虎视眈眈，若不求变，五年内必遭吞食。”
唐青雁对数字有天然的敏锐，她在户部当值不久，就已经察觉到国库库银短缺，当然，账目里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旭北表面风光，实则内里早已腐朽。
“怎么变？”她水眸微合，靠在椅背上。
“广纳人才，养精蓄锐，等待变局。”东方斥言语真诚。
唐青雁却不信他的道，调侃道，“没想到我还是个人才。”
“不仅如此。”东方斥的话暗示着什么。
唐青雁起身，唇畔的弧度里有几分自嘲，“看来今晚就是我表忠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