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好贵妃,倒是有出息了许多,能够瞒过朕做出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渊…
白弦抬头看向梁渊,忽然觉的梁渊离她好远。
分明自己初进宫只是一个贵人的时候和梁渊是那样的亲近,她觉得他就是自己一个人世界的月亮。怎么成了贵妃,月亮反而离她更远了呢?
梁陌沫听到梁渊的语气,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心里燃气了一丝希望。
“不过,既然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做错了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这天下岂不是君不为君,臣不为臣,民不为民?”
梁陌沫的心急转直下,到底该怎么办?她说不出话来,她怕父皇啊,要是皇兄在就好了,他一定敢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梁陌沫着急的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划破了手心,也全然不知。
“血,血,渊渊,小姑姑流血看了,渊渊你快别让她攥自己的手了。”
“梁陌沫,放开你自己的手。”
梁陌沫松开双手,发现因为自己的紧张,手又攥伤了,熟练的从衣袖里拿出一片白色的绷带,平放到手上。
“陌儿,有和舅舅一样上阵杀敌的潜力和魄力啊。”
梁陌沫想说话,抬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从小对梁渊的恐惧早已紧紧长进了她的血肉。
只能着急地磕头,希望梁渊能念在旧日情分上心软一次。
梁渊随手拿起茶杯,向殿下一摔。
声音冷冽道:“有谁私自接了贵妃的贿赂,站出来,朕可以从轻处罚,等我查出来,你还有没有命就看天意了。”
那些和辅国公相熟或是同宗的臣子无一不站了出来,还有一些和他不熟曾帮他遮掩过的大臣,抱有侥幸心理,却不想梁渊直接念出他们的名字和所收银两数。
“圣上,圣上饶命啊,圣上…”
他们竟直接战战兢兢的瘫在地上,死死地埋着头,好像自己的脸和地都粘起来了。
此刻,梁渊站起来,梁玄朝被他放在龙椅上,慢慢的踱步到梁陌沫面前,扶她起来。
梁陌沫感到一阵阴影照在自己身上,她知道是梁渊,紧张的有些发抖。
“就这么害怕朕吗?”
“没…没有。”
梁陌沫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这位伟岸的父皇梁渊一声极为微小的叹息。
“季宁拟旨,贵妃白弦,品行有亏,私涉政事,教子无方,但念其管理后宫多年有功,废其贵妃之位,降为嫔位,禁足一年,期间任何妃嫔子嗣不得探视。”
“至于下面这些成事不足,贪心有余的饕餮,念在是元宵佳节,责令罚俸半年,把所有收的贿赂都给朕吐回来,其它的,朕等你们的陈罪表。”
“多谢圣上,多谢圣上,臣等不盛感激…”
梁渊抱着似乎被吓懵的梁玄朝起身离开。
殿外,一轮圆月明天穹,琉璃灯光顺沿辉,夜里偏冷的春风把梁玄朝吹清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渊渊,你是不是特别不开心啊?”
“嗯。”
“害怕吗?”
“不怕,嘿嘿,朝朝就不怕别人发火,反正就全当听不见,可厉害了。”
“脸皮厚的小蛮孙,还挺自豪的。”
“嗯呢,林子幕说我是脸皮厚的小崽子,不怕别人羞,自己还嗷嗷的叫唤。”
“青山关玉城那个小子?”
“就是他,他可爱嘲笑朝朝了。”
梁渊大概是推断梁玄朝是从何而来的了,但他并不打算多问。
“呜~,渊渊,朝朝好困了,咱们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