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后,许正三人转身离开了这儿,很干脆,也没管桂天赐的反应。
回去路上,龙楚楚首先抱怨道:“这种人做了还不敢承认,明知道咱们查到了他,还想负隅顽抗,也不想想,自首再加上配合咱们调查,以及他还有个编制,最起码能给他减不少刑期。”
周方本也叹气道:“很多人都是临死抱佛脚,但我相信这位桂支队不是这种人,理科学霸,走一步算十步,也许此时他也在衡量,自首还是继续毁灭证据。
刚才小许说到苏云市,他反应就很大,看来他们烧制的骨瓷应该就在苏云市了。”
“那主任你今天真去苏云市吗?”龙楚楚好奇问道。
许正点了点头,“一会回到省厅你准备一下,你和我一起去苏云市。”他转头又对周方本说道:“莫中云口风也很紧,上次审讯一点儿都没审出来。
周哥,你拿着昨天咱们查到的证据,今天再去审一下他吧,万一他这次看到咱们手里的证据招了呢。
他要是招了,那桂天赐也跑不远。”
想到莫中云和桂天赐以及田元果都是警队的人,周方本有点惆怅,“小许,你说咱们连着抓了三位黑警,领导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许正笑了,开了一个玩笑,“一般能让领导不高兴的不是下面人犯各种事情,而是他们的上面出了问题,这才是能影响到他们屁股位置的主要因果。”
三人回到省厅,许正先去了古厅办公室,交回了那本表彰证书和奖牌,老老实实把他们和桂天赐见面的事情做了汇报,一字不漏,“古厅,这个桂天赐好像铁了心不想自首。
您帮我们参谋一下,他会不会再出手?”
高智商的人往往非常自信,以为其他人都没有自己聪明,甚至觉得可以算到每个人的轨迹,桂天赐应该就是这种人。
闻言,古良俊一向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你不是说桂天赐今天要请孩子吃海鲜吗?那你就没想过,他今天又是陪着家人出去玩,又是吃大餐,估计下午还有其他活动。
这不可能只是因为他周末休息的缘故的吧?”
许正这才反应了过来,“您是说,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想在被抓之前,多陪陪家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古良俊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眼角纹和抬头纹看着很深,“咱们当警察的,大家其实很少带孩子外出。
一是平时工作太忙,一休息人就不想动。
二则是职业病,看谁都是贼,带着孩子出去玩,往往会影响孩子的心情。
像我,我从来都没带过孩子去过公园,搞得我和孩子们的关系非常僵。
但如果我犯事了,那么进去之前,我肯定会尽量满足他们的。”
许正现在孩子还没出事,体会不到父子僵硬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我爸活着的时候,好像也很少带我出去玩,他总是很忙碌,有时候我们出去吃饭,他出去接了电话就走。
当时我可对警察这个职业非常反感,因为别人的爸爸能陪着他们出去吃烤串,打游戏,看电影,甚至还能一起去踢足球。
而我我爸只会给我画大饼。
我爸牺牲的时候,我正好拿了班级一等奖,他说我考了
十三年了啊!唉.”
“唉!”古良俊也叹了口气,侧过头抹了抹眼角,半天两人无言语,强笑道:“你小子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赶紧擦一擦,别让人误会是我把你训哭的。”
“嘿嘿,还不是您,说着说着算了,不说这个了。”许正使劲揉了揉脸,心里再一次提醒自己珍惜现在,“一会我准备亲自去一趟苏云市,见一见那位烧瓷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