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找了过来,果然开口便说:“不好了刘兄,那怀晟又要不辞而别,快予我些人,我去追他一程!”
“欸,”刘辟一摆手,“不用麻烦了共兄。”
“怎么,刘兄已经遣人去追了吗?”
“非也,我的意思是说,走就让他走吧,咱不留也罢了。”
“什么?”共都闻言,差点没急得跳起来,“我们费那么大功夫就为了拉拢他入伍,现在就这么说放就放他走了?”
“强扭的瓜不甜,就跟他带来的那支小队里的人一般,没办法过心理的那关,你强留他亦无用!倒不如各走各的,对彼此都好。我都还没说,汝带过来的尽是些什么无用之人?”
闻言,共都尽是摇头,事已至此,也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只能叹息道:“可叹、哀哉。只愿吾等今后莫要后悔。不过刘兄,既是不用,又为何放之?”
“只因你带来的这些人中,倒还有一人我中意的!”
“谁?”
共都走到刘辟身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正瞧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正不知倦怠地挥舞着手上的长枪——
“阿弟?”
下午酉时时分,怀青训练完后回到住处,却不见大哥踪影,以为是到了镇上散心,直到他瞧见了桌上一张留给他的纸条,突然心下一凉,不用看,怀青都能大致猜到其中内容了——
“致我最亲爱的贤弟:当你看到这封书信时,想必我已远去。很抱歉,我未曾与你说过,三天以前,刘辟大人曾与我单独见面,说与我他对你的赏识,对你的重视,并应承我将来会对你的重用——我很欣慰,也很愧疚,无脸再向你提出一同离去的请求。说到末,都怪我把你带进了是非之地,却无能将你带离,甚至不敢留下与你共同承担,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是。青啊,望你能原谅哥哥的任性与不作为,也愿你能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继续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待他日我们兄弟重逢,能够为彼此感到骄傲,在酒桌上畅谈功成!”
信的最后,是提醒怀青不要忘记定期写信给老爹,以及自己专门留了一份手抄本的“项家家谱”在床褥子底下,以备怀青不时之需。
看完了信,怀青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万万没有想到,折腾半天,他还是落到了孤军奋战的地步,连自己的兄弟都留不住,一阵接一阵的空虚感涌上了心头,无论如何存档读档都挥之不去……
滚烫的眼泪开始充盈眼眶,促使怀青不断地反思,自己的这条路是否真的选对了。没有主线、没有提示、甚至连唯一的依靠的没有了,如果这是游戏,你都很难想象这还能有过关的可能性存在了……
这一刻开始,怀青明白,只能靠自己了,因为,他也只剩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