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读过档之后转而来到这边的怀青带马上前,拦住了何颙等人去路。
何大人一看来将,嗬,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一双剑眉丹凤眼,高鼻梁朝天如啸,口若粉珠,面如冠玉,虽身材尚不算魁梧,但胜有浩然气宇!若是能有一簇长髯,估计立于当间,必然无人敢造次。
何大人于是开口一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拦我们去路?”
“不认识我们?”怀青一寻思,随即从腰间拿出来一一张黄色手巾,绑于头上,大喝一声,“现在认识了吧!”
何颙一愣,竟然是自己引来的贼人!不过他们怎么有宝物不争,转而来到这里拦住了他们去路了呢?
哦,何颙想明白了,眼前的这帮不是他们引来的贼人,而是盘踞在此地的山贼吧?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说:“额,大人,您看我们这模样都知道,不过都是一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贫穷难民,实在是没有财物供奉给几位大人,但我听闻这城的北面啊,正有一车宝物行在运输路上,若是现在几位大人驱马赶往,应该还来得及的!”
“是哦?哎呀,但是我怎么发现,那边运出去的,就是几个空箱子呢?”
“什么?你是如何……”何颙都傻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怀青,“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看穿了你们计谋的人而已!”怀青笑道,“既然你们引我们过来拖住官兵,却不给一些报酬,如何说得过去呢?”
何颙双目一瞋,不曾想他们这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是让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少年给看穿了!看来,这位少年很不简单啊——
“那你想如何?”
“正如我所说,给我们一些报酬即可!也好让我们回去有个交代嘛!否则,就别怪场面变得难看了!”
“但是吾等现在身上,确无值钱的当物啊!”
“不要紧的,我早有准备!”
只见怀青这么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位便向何颙递来了两张纸。何颙拿过来这么一看,差点没给他气笑了,因为这两张纸不是旁物,竟是怀青提前就写好备好的“欠条”!
“不多不少,五千两银子!签了,便放你们走!”
看着上面欠条的内容以及怀青早早签上的大字,何颙一时竟乐了:“莫非你不怕我不兑这欠条?哪怕以后我矢口否认,你也奈我不何吧?”
“确实奈你不何,而且我相信,这次之后,你我也没有多少相见的机会。”
“那为何还要立此欠条?”
“如我所说,这就是我拿回去的一个交代罢了!不然的话,我也没有理由放你们离开了不是?于我而言,我要杀的是那朝廷乱政分子,非是你们党人,若我是贪财,恐怕五千两也不够还您一人的性命吧?”
何颙一想,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混迹职场的都能看得出来,怀青现在就是一副有野心,抢着要上位来干出一番事业的模样!何况是何颙呢?
随手拿过笔来,在纸上各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给怀青一张,自己留一张。
临别前,还向怀青拱手道:“无论如何,感谢怀大人今日不杀之恩,假如他日若有何事相求,大人也可凭此欠条来找鄙人,鄙人也愿尽绵薄之力,告辞!”
说完,何颙又再指挥起跟着他的那些党人们离开。行至数里开外,一随从来到跟前,不忍问道:“何大人,为何您要对那贼人许下这般承诺,他日若是真来纠缠我们该如何是好?”
何大人闻言,却拂髯长笑道:“汝认为那只是一介不足挂齿的年轻小贼,可吾观之,假以时日,此人必将会成为一方霸主!世间无可束之!”
这随从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