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梵陨河叫住他:“你怎么进来的?”
旅途开了门,回头瞥她:“问前台要了房卡。”他轻哂:“我要不是出门给木木买药,刚好发现你跟醉了一样撞回房,你得烧死在这儿,到时候指不定还讹上人酒店。”
随着关门声落下,房间恢复寂静。
独留梵陨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发烧时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鬼话让旅途想要毒死自己。
……
旅泽栖直到后半夜才退烧,给旅途好一通折腾。好不容易能睡觉了,旅泽栖小朋友却大病初愈精力充沛,开始闹腾他叔了:
“老叔,这个帅姐姐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吗?”
“是。”
“那她叫什么啊?”
“梵陨河。”
“老叔你很困吗?”
“嗯。”
“可是我不困,我好无聊啊。”
“……”
“老叔?”
“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
“……睡觉。”
“不困。”
“……”
“咚咚咚……”敲门声很不适时宜响起,三更半夜怪瘆人的。
这个点了,能是谁?旅途起身来到门边:“谁?”
“我,梵陨河。”女子隔着门的声音有些闷,听不真切。
旅途开门,就见女子穿着白衬衣和黑色短裤披着浴袍就出来了,她浅眸睡眼惺忪带着朦胧感。
梵陨河纤眉微皱着:“二途,我头晕。”
旅途探了探她额温,微微扬眉。漂亮,又烧起来了。他瞥见女子赤着脚,微微一弯腰将人抄膝抱了起来:“不知道穿鞋?梵陨河,你赖上我了是吧?”
女子环住他脖子,故意软声细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是的呢,二途,你真好。”
“……”旅途回头冲里面道:“木木,别出房间,睡不着自己玩会儿。”
旅泽栖看不清,只应了声:“好。”
门关上,旅途将梵陨河送回房间,随意将人扔沙发上。灯都没开就开始了让他疲惫的忙碌,好在以防万一买了姜茶包,开水冲了就能喝。
“二途。”
“嗯。”
梵陨河却不说话了,就这么抱膝坐沙发上看着他忙活。直到旅途端了泡好的姜茶递给她,大概是迷糊了,梵陨河抬头看着他只觉得又慵懒又居家:“二途,你照顾起人来好像也没那么狗了。”
“……”旅途在她身旁坐下,似笑非笑挑眉:“是吗?我在北姐这里还能获得这么高的评价,着实不容易啊。”
梵陨河抱着姜茶取暖,懒洋洋卧进了沙发:“不客气,你应得的荣誉。”
旅途不再看她,整以暇寐瞌了眼:“梵陨河,你真的阴魂不散。”
“你不也一样,竟然还活着。”梵陨河咕了口姜茶,被辣得吐了吐舌头:“我以为你长记性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蠢得令人发指。”
旅途笑了声,靠了过去,直视女子浅色的眼睛:“你就是喜欢拿着别人的那一点点心意疯狂踩踏贬低,或者说这是你的乐趣,你习惯了上位者的姿态去命令别人,是冷漠的。所以你觉得除了你自己以外任何人的善意都是愚蠢的。”
梵陨河毫不回避和他对视,弯眼笑着,眼中是一贯的玩味轻浮:“不是吗?虽然我觉得这种随意释放善意的人很蠢,但至少我没有蔑视他们的生命,因为活着,就是生命的意义。”
“你说得很对,所以……”旅途凑近了些,耳语:“该休息了,北姐。”说着,不给梵陨河反应的机会,将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