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能知道。这阶段我爹不经手,殿下也不该知道。”
三省各司其职,制度严明,凡草诏只有经陛下批复后,他爹才能拿到手,然后下令各部执行。“以示尊大,不相往来”[1],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如果顾敛此时知道了,就意味着越过陛下将手伸到了其他两省。
这是更严重的大罪。
所以沈禾修才跑来找顾让。因为除了顾让,他不知道找谁才能帮到顾敛。
他一说,顾让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她揉了揉太阳穴,回忆着前段时间收集到脑内的大量信息。她之所以看得快,就是因为丝毫不加处理原样塞到了脑子里,等后面再慢慢梳理。
信息巨量冗杂,顾让太阳穴隐隐胀疼。
沈禾修屏气凝神,紧张地看着她,期望她能给出一个办法。
不知过去多久,顾让吐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沈禾修一喜,正色等着她的后文。
顾让却没说下去,只道:“这事我会处理,沈公子,多谢你来告知于我。”
沈禾修怔了下,似乎没想到顾让是这么个答案,踌躇道:“公主,可否告诉微臣,你要用什么法子应对?”
他怕顾让以身犯险。顾让出了事,顾敛会疯的。
顾让看出他所想,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沈禾修略一迟疑,他是相信顾让的自保之力的,最终没再说什么。他怕秦彦山那边再出什么变数,于是匆匆告辞,回了中书舍人办公处。
二人谈话时屏退了其他人。他走后,荆欢敲了敲门,得顾让应许后踏门进去。
顾让道:“如何?”
荆欢灰心丧气地摇了摇头:“属下无能,一无所获。”
顾敛写了好几张名单,将各官的言论主张条条列出,非常清楚。时间有限,顾让一个人查不过来,就分了一些让荆欢去蹲守。
除了看出某些官员摆明有鬼,别的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荆欢觉得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就问道:“主子,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五殿下那边又送来了一些名单,我们要接着查吗?”
顾让静了片刻,斩钉截铁:“查。”
不揪出幕后主使,她和顾敛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