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伶看着双喜的身影转出院子,兴奋的来到赵姝身旁:“姑娘,奴婢听说这春日宴表面上是请各达官显贵的夫人们谈诗赋辞赏花饮酒的宴会,实际上却是那些夫人们为自己儿子女儿相看人家的。”
赵姝无所谓道:“那与我何干?”
阿伶恨铁不成刚的望着赵姝:“怎会无关呢!二姑娘的亲事夫人肯定会为她仔细筹谋着,可姑娘您的亲事必定要蹉跎一番,说不定到头来只能许个一般人家。而能出现在显国公府宴席上的人家,不是朝中重臣就是豪门显贵,姑娘您若是得了哪个夫人的喜爱,这亲事也就不愁了。”
赵姝无奈:“你也说了,能去显国公府宴席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她们能看得上我?”
阿伶提高嗓音:“怎会看不上!姑娘您可是宣平侯府家的大姑娘!”
赵姝温言补充:“是最不受宠的大姑娘。”
阿伶心里不服:“姑娘还是这京中最好看的女娘!”
赵姝掏掏耳朵:“王丞相家的二娘子,内阁学士家的大娘子,甚至东边集市上那家卖胭脂的掌柜家的小娘子,都比你家姑娘我漂亮,都比你家姑娘我更受家人疼宠。”话罢,便朝屋内走去。
阿伶一边跟着赵姝的脚步一边又被赵姝堵的不知要说些什么:“那不一样,姑娘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女娘!而且我还听说春日宴那天赵家公子赵南禹也会去呢,这个赵公子稳重端方,谦和有礼,是京中许多娘子的意中人呢,最重要的是这个赵公子长得也......”
“哐”赵姝把门关上,被关在门外的阿伶摸了摸差点撞门上的鼻子,不甘心的小声嘟喃:“很好看......。”
其实阿伶刚刚说的亲事,赵姝在心里面也打算过,只是不想嫁到高门府邸去,那些侯门大院太复杂,她应付不来,她只想找一个门第一般,纳几房妾氏都无关紧要,但一定要给自己正室体面尊她敬她的夫君平淡过完余生。
只知逐胜忽忘寒,小立春风夕照间。
距离春日宴还有一日时间,王绣娘带着新收的一个小徒弟来宣平侯府送二姑娘的衣裙。
赵雪莹拿过刚做好的衣裙,在身上比了比,满意的点点头,宣平侯府的下人见二姑娘满意的神色,拿出几锭碎银子放在托盘上,赏给了王娘子。
王娘子眉开眼笑的接过打赏,朝赵雪莹道了声谢,领着新收的小徒弟走了。
新收的小徒弟看着师父嘴笑得都合不拢的样子,疑惑道:“师父,这侯府不是还有位大姑娘嘛,为什么不连她的衣裙一并做了,这样说不定我们能拿到双份赏赐呢?”
王绣娘刚刚还挂在嘴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
小徒弟被师父突然转变的情绪吓住了,连忙道:“知道了,师父。”
要说这个王绣娘除了绣功能同宫里的绣娘媲美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知道不该问的事别瞎问,不该知道的事绝对不会去知道,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守规矩!这也是各家夫人闺秀喜欢找她做衣裙的一点。
第二日,赵雪莹早早地就起身洗漱妆扮了,很快赵雪莹这边都已准备妥当了。
反观赵姝这边,像一条大蚕蛹似的在被子里不断蠕动,就是没有醒来。
阿伶着急忙慌的推开赵姝的房门,使劲将自家姑娘手里护的死死的被褥给扯下来。
赵姝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弄得哆嗦了一下,迷糊睁眼:“阿伶,冷!”
阿伶将被褥一掀,赵姝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又扶着赵姝的肩膀用力一推,使她上半身脱离床榻。
赵姝被这么一闹,彻底醒了过来,也记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别,我自己来。”
随即利索的穿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