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余,桌上精致的吃食已满足不了兴致渐高的公子、小姐们,有人便提议玩“花落谁家”,话音一落就得到了众人的一致附和。
“花落谁家”顾名思义就是在一处外围为正方形,内里是雕空花形的角厅下席地相互离半米而坐,打开前面的水阀引入水流,再把后面的水阀打开,形成活水,再把一朵大的瑞香放入水中,旁边留一人蒙眼敲鼓,蒙眼的好处是能避免敲鼓之人算好水流速度作弊,待鼓声一停,前后两侧的小厮堵住阀眼,看最终花落谁家,再由敲鼓之人说出惩罚举措。
赵姝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可胡婧非拉着她说什么,她已经躲了一回了,不能再躲第二回,没她不好玩之类的。
赵姝犟不过胡婧,力气也没她大,无奈被她拉了过去。
胡婧拉着赵姝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旁边也很快有人坐了下来,赵姝也没在意。
直到谢瑾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来做敲鼓之人吧。”
众人欣然接允。
谢瑾起身后,赵姝身侧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没有人坐。
黑色方绸系在谢瑾脸上与他今日所穿的绛色衣袍形成鲜明对比,有种说不出的妖冶之感,在场的娘子时不时偷瞄谢瑾几眼又羞红着脸收回目光,来往反复,反复来往,竟没有休停的时候。
虽说谢瑾这人确实能力出众,这相貌生的也十分好,可在场的儿郎们谁又不是家里的香饽饽、心尖宠,看着女娘们把心思都放在了谢瑾身上,不满的用扇子敲了敲眼前的石花:“还玩不玩了?”
就胡婧这单纯孩子大声喊道:“玩啊,怎么不玩!”
女娘们也不好意思的收起自己的心思,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开始的游戏上。
鼓声响起,众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赵姝被除了鼓声再无其他声响的气氛弄得略微紧张了起来,也不敢再让思绪划水,耳不旁听的闻着鼓声,眼睛牢牢盯着水流上的瑞香。
生怕这鼓声停了瑞香也相应停在了自己面前,更怕谢瑾趁机提出过分的惩罚。
但很奇妙的是,这一把把玩下来,瑞香都没有停在赵姝面前过。
反观这赵南禹运气委实有点不好,瑞香次次都停在他面前,而谢瑾对赵南禹的惩罚也只有喝酒,没有其他,赵南禹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脸色也越来越红,搞得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了。
最后是一个小女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叫停了游戏,刚好大家也没了玩闹的心思,纷纷然同意了。
而前厅的夫人们也结束了聚会,纷纷使小厮去唤自家的女娘儿郎们。
赵姝不舍的跟胡婧道完别后,走向自家马车。
谢瑾望着赵姝上了马车,直到身影看不到后,谢瑾拉住欲被自家小厮扶走的赵南禹,温柔朝小厮开口:“你跟伯母说一声,赵兄有一样东西落我这了,待我取了东西给赵兄后亲自送他回府。”
小厮一脸为难的看着谢瑾,自家公子说过,若他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得回府,而谢瑾又刚好挽留,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给弄回去。
谢瑾朝小厮露齿一笑:“怎么,你还不信任我?”
小厮在谢瑾的笑容里晕叨叨点了头,这谢世子真温柔。
待人都走完后,谢瑾吩咐谢武牵来一辆马车。
谢瑾提着赵南禹的衣领将他甩在了马车上,看着在马车底座上醉醺醺躺着的赵南禹,也不管他,拍拍手坐好。
谢瑾嫌弃的用手扇了扇:“一股酒馊味,真臭。”
也不想想是谁仗着习武耳力好,次次算准水流速度,让花停在赵南禹面前,罚他喝酒的。
躺在地上的赵南禹迷糊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