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提心吊胆很久后才这么放松似的,接过汤勺,搅了搅碗里冒着热气的粥,张嘴吃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嘴里很苦。
可明明是放了糖的啊。
为什么还是哭的呢?
直到一颗豆大的泪珠滴到碗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又不争气地哭了,真是没用,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
以前不都是没哭过的吗,不论身上的伤口多么触目惊心不是也没哭过的吗?
姥姥久等在家的关心,身前站着的这人替他出头,好像就是因为好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关心,以至于当好运飞奔向他的时候,一切都陌生又藏着美好。
沈之熠坐在他床沿,看着他问道:“哭什么?”
宁寒连忙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
“......没有。”
“我都看到了,哭的眼泪都掉碗里了。”
“你看错了。”
沈之熠“嗯”了一声,也不打算和他争辩什么,“好吧,应该是我看错了。”
窗外的月光很皎洁,倾斜的月光洒进来。
宁寒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很傻地问了一句:“沈之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一问直接把沈之熠问懵逼了。
“我,我对你很好吗?”他眼睛快速眨巴几下然后视线闪着道:“哪有?”这一句声音很轻。
宁寒看了他几秒,没再多问,然后继续低头吃粥。
沈之熠见他不盯着自己看了,视线这才正常起来,瞄着眼前的人。
他对他......很好吗?有多好?
他确实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遇到宁寒的事情时总是多了份认真,他比他小一岁,小时候还算得上救过他,在他眼里好像对宁寒的好是理所应当的,应该是一种很自然的照顾。
就像是侠义大哥罩着受欺负的小弟,他就像个意外出现的人罩着他的小跟班。
对,就是这样的。
沈之熠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