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否则恐怕是自讨没趣。
而最让他担心的，还是陈怡的精神状态。
从刚才夫妻俩的表现看，她在精神上是完全被控制的，根本不敢违背丈夫的要求，说是奴隶也不过分。
这也导致她几乎不可能反抗，哪怕被打成重伤，哪怕检察院想要提起公诉，恐怕也很难得她的配合。
想到那狗男人热情礼貌的笑容，徐阳忍不住的恶心，拳头也越握越紧。
“徐阳，别生气了。”
杨春叹了口气，说道：“这世上没什么是完美的，咱们不是超级英雄，只能在法律和权职的框架内，尽力做好我们能做的。”
“这就够了吗？”
“不够又能怎样呢？”
杨春摇了摇头，自嘲着说道：“现有法律根本不允许我们做更多，而想要完善法律，首先就得解决公检法系统严重缺人的问题……可财政开支没变，一个系统增加人手，就意味着要大幅度裁减，甚至消灭那些毫无价值的单位，而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徐阳没有出声，却对他的话非常认同。
是啊，一切问题都有深层次的原因。
一旦保障变成特权，必然会形成一个根基庞大，抗拒进步，反对生产关系升级的利益集团，在他们的阻碍下，任何改革都很难推进。
——
作为一个小人物，徐阳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
即便所长郭永达对他颇为照顾，也有意给他刷眼熟的机会，他却并没有太上心。
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很难为任何领导提供价值，要是学领导拉帮结派，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当然，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虽然和领导们距离遥远，可通过派出所的同事，叶诗文，以及其他几位同学的牵线搭桥，他的人脉也在不断积累。
只不过，现有的这些人脉质量不高，几乎都只是没有影响力的普通公务员。
……
“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KTV里，徐阳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同学们施展歌喉。
对于这种吵闹的地方，他一向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为了维系关系，根本不会来折磨自己的耳朵。
“徐阳，喝一杯。”他正出神，上次认识的吴杰端着一杯酒，在他身旁坐下。
徐阳有些意外。
他一直觉得吴杰心高气傲，虽然在一起玩，但他总觉得，这人骨子里根本看不上他，也看不上他的几位同学。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好。”他果断接过酒杯，双手扶着杯壁，“来，我敬你。”
捧杯后，两人同时抬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吴杰红着脸问道：“徐阳，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行，没什么新鲜事。”回答的同时，徐阳主动给他倒上酒。
“没什么新鲜事？你确定？”吴杰的语气带着质疑。
吴杰在检察院工作，家里又有不小的背景，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显然是想说什么内幕消息。
徐阳赶紧放下啤酒瓶，“怎么了？”
“没什么。”吴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最近有些变故，似乎是火要烧过来了。”
“什么意思？”徐阳心头一动，赶紧追问。
吴杰说道：“我们单位的几位领导被问话了，动静不小。”
“几位领导都被问话？”徐阳满脸惊讶看着他，“纪委？”
“对。”吴杰笃定点头，“虽然只是传闻，但单位上的人都很敏感，应该是事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