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度跟着站了起来，抬眼看向老朱。发现他神色有些疲惫，眼眶有些微红，还以为这是老朱担心自己和陶成道的安慰造成的，心里冒出一股暖意。
“不会了。”陶成道顺势就躺了下去，笑眯眯的说道。
朱标见陶成道精神尚好，便扶着陶成道的手安慰着说道：“父皇已经下旨，让万户好生调养身体。等万户病愈了，父皇还想要听万户在天上的经历呢。”
不过，老朱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但是心里也是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随着他的年事已高，他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甚至有时候他都会深恨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衰老，为什么没有了当初的精力和激情。
老朱闻言怅然若失，慢慢的回座到椅子上，喃喃自语的问道：“难道天上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天宫，也没有神仙？？”
正因为医生没有门户之见， 所以当谭松在被朱标举荐入太医院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谢父皇。”
韩度身边的侯兵也连忙跪拜下来，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这个时候，韩度都不敢擅自开口，低着头站在一旁，恨不得让老朱和朱标两人将自己当成是透明的。
现在看到韩度和陶成道两人，竟然连天上都飞上去了，他内心的火热自然又躁动起来。毕竟世人对于长生不老、对于求仙访道的一切幻想，都是来源于天下。
天上没有天宫，也没有神仙这世间也没有真正的长生不老。生老病死仍然是无论什么人，都逃脱不了的枷锁。
原来，即便是老朱也不能够免俗啊！以前老朱说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长生，也更加不回去求仙访道。韩度当时还真的信了，以为老朱的确是与历朝历代帝王不同。
现在有了热气球，他完全可以派更多的人飞天嘛，韩度总不可能将这些人也买通吧？
韩度都没有想过老朱会在这个时候，问出如此犀利的问题。这问题不好回道，回答想，那岂不是就是盼着老朱死，也不想老朱长生不老？可若是回答不想，那就显得太过虚伪。若是让老朱觉得朱标是给虚情假意的人，那必然就会引起老朱的怀疑，怀疑以往朱标对他的孝心，究竟是不是真心的。怀疑朱标对他的那些弟弟们，究竟是不是真的宽容。
“多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这些东西，虽然谭松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等他进了太医院早晚会知道的。
但是偏偏这个问题，不回答还不行。
但是现在看来，以往老朱之所以不寻找长生、不求仙访道，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古以来这就是骗人的东西，自然不会在意。
韩度也没有细想，随口就回道：“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说什么？”老朱显然是不信韩度的话，眼睛眯起，目光中带着几分危险。
杏林虽然也是师徒传承，但可以说是天下最没有门户之见的一群人了。在这些救死扶伤的大夫眼里，人命关天，一条人命比什么门户之见都要大。因此历代以来的名医，不仅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反而恨不得将自己的一身所学能够传扬天下。
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
“臣韩度，拜见皇上。”韩度也紧紧跟着朱标，朝着老朱拜下去。
老朱神色顿时恢复如常，抬抬手随意说道：“起来吧。”
乾清宫内的气氛，也在老朱这一问之间，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草民.臣谭松，拜谢殿下大恩。”谭松满面春风的回道。
老朱想通之后，顿时心思一片清明，再也没有因为想要知道天上究竟有没有天宫、有没有神仙而烦恼。不用再问任何人，老朱就明白韩度说的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