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铃铛阵,然后就地一趟,心无旁骛的呼呼大睡起来。
连日担惊受怕,她还真是很久没睡好觉了。
……
玄妙长老嘱咐完四徒弟,隔天筑基事宜,转头想敲打一下五徒弟在闭关。
谁知就看到云久尘睡的一塌糊涂。
听说她送客后,去了内事阁的事,就把荀丘提了过去。
那荀丘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接受敌人的贬低,却被德高望重的玄妙长老叫来。
一边心中疑惑,一边却又暗自神伤。
他努力了那么久,想要拜的师父,想要挣的筑基丹。
就被那个女人,那么随意的抛来,好像丢一颗白菜一样。
这让荀丘心里一瞬涌上来更多批判情绪,怨恨这不公的世道,为何他这么努力,她却能得来全不费工夫!
玄妙长老看着面带郁色的荀丘,先开了口,“我想你应是有很多疑问,为何同样资质,我收她却不收你。”
荀丘听玄妙长老主动提起,也不忍着了。
“玄妙长老,弟子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她?”
玄妙长老抚了抚胡须,“这本就是两件事,不可混谈。”
“我不收你在先,是因为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我收她再后,虽也是她自己求到我跟前,但确实合了我的眼缘。
我也非你想象中那么不食烟火,能事事做到公正无私。
收徒一事,除了传道授业,还是要合心意的。”
玄妙长老一口气说完,荀丘脸色已黯然下去。
“你想求的,如今靠你自己,不也都得到了?
还有何好愤懑的?
还是说,只要你想要的,别人不给就是错?
换句话说,错的都是别人?”
荀丘被玄妙长老接下来的话,彻底问住。
确实,他一直愤愤不平,怨恨自己的努力不被看见。
而那女人,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云钊的事,想必你也亲自见过,在那样的环境下,久尘从未生过怨恨之心,也从不去怪罪别人,对她不好。”
玄妙长老说话时,目中全是满意之色,后顿了顿。
“凡有执念,必生心魔,前车之鉴,你可明白?”
荀丘即便再有不满,可也知这是玄妙长老在点解他。
当下一礼,“长老教诲,弟子谨记在心。”
玄妙长老点点头,“我虽不能收你为徒,但这凌云峰还是很宽敞的。”
说着,他运出一枚开洞府的令牌,悬在荀丘眼前。
“久尘肯分你筑基丹,就是跟你和解。做为救助门内弟子的奖励,我准你提前来凌云峰任意地方开洞府筑基。”
至此,荀丘再也无话可说,恭敬领牌。
“多谢玄妙长老。”
玄妙长老嗯了一声,让他退下。
……
翌日
在弥梭衣和铃铛阵的双重守卫下,云久尘补足精神,走向洞外。
正对着外边攀升的旭阳伸懒腰,就被不速之客打断。
“久尘师妹!”
云久尘呆愣的看着,自己洞府旁新开出的洞府,眼里电光火石。
“谁准你在我旁边开洞府的?”
荀丘一看她炸毛的反应,就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块试金石。
所以就满是笑意的回道:“是玄妙长老,准我随意挑选地方筑基。”
云久尘一蹦三高,拍了神行符,就冲上顶峰。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