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一巴掌拍死夏旸这个家伙,跟了他这么久,怎么一点都没学会忍耐?
“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不以为意地道,“我又不会因此损失什么。”
听到他这话,夏旸愤愤地看了玄雍一眼。
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位主子,哪怕眼下让他去芍音殿伺候陛下,他都绝无一句怨言。
玄雍用余光瞥了夏旸一眼,就知道对方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画笔,几步走到对方跟前,眯着眼道:“怎么?跟着我让你吃苦受累了?”
哼,吃不吃苦,受不受累,您心里没点数吗?
夏旸低垂着头,面上的不喜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见状,玄雍用手敲了敲他的额头,“看你样子似乎很不服气?”
夏旸心中的不满瞬间消散了些许,但他还是倔强地咬着下唇,没有直接回答。
玄雍见他如此,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孩子的性格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玄雍微微俯身,与夏旸平视,缓缓开口道:“我虽学不来萧杞那般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却也绝非逆来顺受、任人鱼肉之人。”
夏旸听着玄雍的话,心中一阵激荡。
尽管他常因自家主子不似萧郡公那般处世圆滑、八面玲珑而心生不满,甚至有时会怀疑这样的性子是否能在后宫中立足。
但他也深知玄雍那有仇必报的性子。这并不是说他喜欢记仇或者心胸狭窄,而是他对任何伤害过自己或者身边人的人或事,都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夏旸的声音细若蚊鸣,几乎难以听清,他低低地应了声:“小的,明白了。”
另一边,汐颜凭借着玄雍之前的描述,成功找到那名声称来自云梦殿、向玄雍传话的宫人。
可惜的是,当侍卫赶至其住处时,却发现那名宫人已然畏罪自尽。
在他的住处,侍卫们发现了一件衣衫,它的衣角破损,与清逸临终前手中紧握的那块布料惊人地相似。
这一发现让汐颜的眉头紧锁,她接过布料碎片,仔细端详。
布料看似普通,但破损的边缘却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撕裂状,与清逸手中的那块碎片完美契合。
她凝视着手中的布料碎片,思绪飞速运转。
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这名宫人向玄雍传话?这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又是什么?云梦殿与此事又有何关联?为何在事情即将水落石出之际,这名宫人会选择以死来终结一切?
每一个疑问都像是一根根无形的线,在汐颜的脑海中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