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间门大开，走廊也有温馨的灯光。
但是楼梯牌号却是深褐色。
像是用血液涂抹出来的楼层号，经过岁月洗礼后变得干涸，颜色被氧化。
“走。”
凤拂夭再回头，上下两个方向的楼梯，黑气都没有刚才那么浓。
凤拂夭在走出去的时候习惯性地扶了一下门。
这一扶她忽地感觉手感不对。
正常的门推到极限是有明显阻滞感不让往后推，这个门她所需要的力道远小于正常的门。
她把门合上。
后面是一具尸体。
尸体上很整洁，衣服有一些自然褶皱，鞋底有着薄薄一层灰。
一开始东玥茹还没有认出来这是一具尸体——它端坐在门后面，头低垂着。
看上去更像睡着了。
凤拂夭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尸体受到外力朝一侧倒去。
一声清脆，一个手机从尸体怀里跌落。
“这是舅舅的手机！”
东玥茹很快就辨识出。
何蜀江的手机壳很具有特色。
全靠过年时的东玥茹淘气，用丙烯颜料给它上色。
之后太难处理，最重要的是何蜀江宠着这个外甥女，特意去做了个手机壳。
东玥茹噔噔噔走过去捡起手机。
手机提示低电量，但是还能解锁。
东玥茹成功地靠指纹解开了手机的锁。
“看看他有没有留下其他消息。”
相册、聊天软件都没有。
凤拂夭点开了备忘录。
备忘录在最近三天更新了一条。
【教室深处有核心，打破它，潮汐将改变】
下面还有一张照片，看上去是很紧急的时候拍的。
【教室行为规范守则】
【保护好学校的财产是每个学生义不容辞的责任，严禁破坏桌椅讲台！】
【校内投影仪与电脑等电子设备属于贵重物品，若有损坏照价赔偿！】
剩下的几条，等凤拂夭全部看完后，总结下来只有一句话。
“这个规则不就是说学校里的东西都不许毁坏，弄坏了要赔偿或者有鬼找上门呢……”
“还等什么！”东玥茹已经跃跃欲试，“师父快上，把这里洗劫一通！”
“哎呦！”
吹了吹手指，凤拂夭说道：“虽然我们崇尚武力。”
“该动脑的时候也要学会动脑，而不是闷着头到处杀。”
“我们是文明人，要做文明有素质的事情，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凤拂夭的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她径直走进一间教室，把斧头放在一旁，靠在墙边席地盘腿而坐，像是刚才那具尸体一般。
外界的黑气源源不断朝她涌来。
真要打打杀杀，就先让她吸收充分，修炼的程度更深一步再说吧。
在这个诡异且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环境下，凤拂夭将游离的恶意不断转化为自身的灵力。
这也是她有过修炼经验的自信。
窗外的红光更加明亮了一些，楼内老旧的窗户被风吹过后，不断地吱呀吱呀响。
凤拂夭佁然不动。
就在东玥茹以为凤拂夭要一直在这里打坐到天亮时，窗外红色的光亮到了东玥茹看清师父的轮廓。
凤拂夭睁开眼睛，然后将斧头朝外用力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