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
谢乐橙疑惑。
谢言枫解释道:“寻常人若是疯了,或头部或身体,必有多处郁结之气;可范煜安是修行之人,自有精元护体,看不出。”
谢乐橙无言以对,沉默半晌道:“看紧了,别跑出去,等几日再说。”
说罢,二人出了门,着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小小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范煜安前一夜没睡,折腾这么久,困倦至极,躺地上就睡了。范璟一路哭着,在旁照顾着,见范煜安安静下来,也放心睡着了。
第一夜。
范煜安不知抽了什么邪疯,非要唱戏。
咿咿呀呀甚是难听,跑得七拐八拐找不着调,听都听不出唱得哪段。边唱边跳,更是可怕。谢乐橙不堪其扰,过来看了两遍,慈眉善目地哄过、也疾声厉色地呵斥过。
全没用。
连谢言枫和萧时予都被招来了。
谢乐橙有话要问范煜安,谢言枫不敢动他。
不知是真疯假疯,生怕下个咒再把范煜安搞出问题来。
可萧时予不管这许多,叫人绑了范煜安找个扫把就是一通乱打。范煜安连哭带嚎,萧时予又拿来块破布将范煜安嘴捂上,出够了气。
直至寅时,见范煜安消停下来,他们仨人才各回房间睡觉。
第二夜。
范煜安要陪睡。
他冲出门不顾众人阻拦非要找谢乐橙,范煜安不论是武艺还是修行,在长流派时就常得师父夸赞,这三年兜兜转转,更是精进不少,竟没几人能拦住他。
闹到别院,很快就将谢乐橙吵起来,他无奈,哄着范煜安回房间。
至寅时,范煜安又睡下了。
第三夜。
亥时一过,萧时予便找个椅子将范煜安绑了个结实。
她实在不想每夜被范煜安吵醒。
谢乐橙也十分满意,原本他还顾及着萧时予和范煜安之间那半点似有若无的情谊,对范煜安态度也算不错。但萧时予先动手将人绑起来,他只算跟在后面捡个便宜。
过了子时,范煜安挤眉弄眼示意范璟解绑。
范璟哪敢,他生怕范煜安一嗓子再将那几人喊回来。
范煜安依旧大睁着眼睛瞪着范璟,似是有话要说,眼睛都挤抽筋了范璟才将他放开。放开前还千叮万嘱一定不要再出动静了,不然萧二姑娘回来会将他俩绑在一起沉荷花塘的。
“天杀的范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脑子是让浆糊糊住了吗?!”
范煜安一被放开便压低声音破口大骂,这辈子的脏话都甩出去了。
范璟被骂愣了,好半天还回道“公子!公子你没疯啊?!”
范煜安道:“废话!你公子我是什么人?!我天神下凡!!”
范璟喜极而泣,痛哭道:“公子啊!!”
范煜安道:“快给我解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