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南洋,范煜安明显兴奋不少。
街头巷尾处处都是他没见过的。
服饰打扮没见过、吃食点心没见过、房顶屋檐也没见过,连周围人说的话也不大听得懂。
“二公子二公子,你看这个,这是什么?”范璟低声在旁边问,像个头一回上街的三岁小孩。
“这,看起来,我也不知啊……挂这个做什么?”范煜安伸个脑袋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时予时予,你看这个是什么?”
“保平安的,这边家家户户都挂着。”
“哦,那个呢?”
“驱虫的,毒虫子多。”
“那么多啊?我以为只有祝医谷里有!”
萧时予叹了口气,叮嘱道:“你也挂一个在身上。这边连蚊子都有毒,咬一口十天半个月也消不下去!”
“啊!”范煜安有些惊讶,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指着旁边一个卖粘糕的小摊问,“那这个是……?”
“你是不是饿了?”萧时予挑眉看他,“这么虚伪的问题就别问了吧。”
“啊,那这个钱……我是不是?”范煜安挑挑眉,这两日被包养得理直气壮。
“我给你付吗?”
“走!”范煜安拉着萧时予就往小摊前面走,“想付就付,还付吗什么!客气了,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范煜安站到摊前手一指:“我要这个、这个,这也来点!我还能不能……”
萧时予回骂道:“差不多行了,别不要脸!”
范煜安面色如常,十分满意,拍了拍手:“那就这些吧,包起来!”
快傍晚时,萧时予远远的将那寺庙指给他看,说还要再走一个时辰才能到。
小小的寺庙建在半山腰,不是很起眼,范煜安想这也就是自己眼神好,换个人肯定看不见。
正想着呢,来人喊了一声:“范煜安!”
范煜安和范璟左右看看,不知是哪个方向在出声。
然后又是一句:“嘿!那小老二!回头!”
范煜安回头仔细打量了一阵,这人眼熟得很,可这身打扮实在是,怎么还带个头巾啊?
“画……符的?”
“是我,司程!”
司程挥挥手跑过来,高兴道:“你怎么在这?”
范煜安也高兴道:“我来找我兄长!你呢?”
司程手一指:“我来找我师父,他近些日子都在前面那个寺庙里修行!”
范煜安更高兴了:“我们也去那!一起一起!”
司程往旁边一看:“这位姑娘是?”
范煜安看了一眼萧时予,严肃道:“我那未过门的妻子!”
司程的表情马上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听说了……”
范煜安一拳捶在他胸口:“你听什么说就听说!注意言辞!都是误会!”
司程脸色又青青黄黄的变了一阵,凑到范煜安跟前悄声道:“你是不是当年大婚的时候强娶强嫁来着?你单恋?人家不愿意?然后就逃婚了?是吧?”
范煜安看看他:“你最近气色不错。”
司程义正言辞:“全靠师父医术高明。”
范煜安又看他:“你信不信我马上打得你病起来?你这想象力不当个说书先生真是屈才了!”
司程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数十年江湖纷争不断,想必你们几人也是牵涉其中,有些误会不能为外人道实属正常。我一个外人我懂个屁啊!”
范煜安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穿过街道,再走一段路就该上山了,范煜安和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