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不管尉迟清晨如何害怕,如何不愿,陛下召见,他是不得不去的。
尉迟清晨哆嗦着上了大殿,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上朝的地方,虽然在他的想象中已经来了好几回了,但那都是作为太子昂首挺胸地来,哪像如今,哆嗦着几乎被人架了进来。
“臣,拜见陛下。”
看见尉迟清晨那窝囊样,皇帝就一阵倒胃口,也没有什么耐心去照顾尉迟清晨的心思,所以直接单刀直入。
“李大壮说你下套陷害他,还威胁他要栽赃忠勇伯,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尉迟清晨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尉迟海晏,但尉迟海晏只是低着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最后尉迟清晨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得说道:“陛下明察,此事臣一概不知啊。”
而此时的李大壮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三个骰子,一张银票和一封烧毁一半的书信。
“启禀皇上,这三个骰子是赌坊坑骗我钱财所用的机关骰子,这银票是尉迟公子给我拿去还债的银票,上面有尉迟公子的私印,而这封信,是我在尉迟公子那发现的,上面写了尉迟公子和赌坊一起合谋坑害草民的过程,草民留了个心眼,便悄悄把信带走了,这些都是证据!”
随后李大壮恭恭敬敬地把证据呈了上去。
尉迟清晨脸色苍白,前两样证据还好说,最后一封信,他明明叫庆喜拿去销毁了,怎么会?
沈和疆呲牙一笑,这当然是在庆喜的房子里发现的,对此沈家暗卫深藏功与名。
皇帝飞快地看完了那封信,那信虽然被烧毁了些许,但其中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
尉迟清晨瘫坐在地上,他如今脑子里混沌一片,在如此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根本想不出来该如何破局。
看着前面站的笔直的尉迟海晏,尉迟清晨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希望,他爬过去抓住了尉迟海晏的衣角。
“爹,爹,你救救我,儿子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见此御史大夫顾谨冷哼一声。
“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是冤枉的!”
对此尉迟清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抓着尉迟海晏的衣角哀求着:“爹,我真的是冤枉的,救救我!”
突然,尉迟海晏一甩胳膊将尉迟清晨带了个踉跄,尉迟清晨的哀求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陛下,今日尉迟清晨犯下大错。正好在前些日子,臣得知了一件事,便斗胆在陛下面前求陛下分辨。”
皇帝挑眉,他如今倒是想要看看尉迟海晏能说出什么花来。
“准了。”
尉迟海晏沉声说道:“近十年,犬子行事越发荒唐,还时常在臣这里旁敲侧击一些朝廷辛秘,臣起了疑心,便私下调查了一番,前些日子才得知,犬子早已于十年前丧生,如今站在这里的尉迟清晨,实则是害死了犬子的东国细作假冒的!臣恳请陛下准许臣与这个冒牌货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