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宁可跟杨论这个水泼不进的家伙正面死磕这么多年,也不愿意本着一点真正弘扬佛法的目的,去小渔村里面把那所早就成立好的寺庙给营造起来。
利益动人心,利益也束缚人的行为,没有利益的地方,就像一块没用的抹布,没有人会去关注他,也没有人想着在那个地方浪费自己的能量。
这一回直到姚广孝这个家伙,因为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才托了燕王的关系,把这件事情给办了下来,否则的话,这个小渔村的百姓想来获取自己一个可以寄托内心期望的地方,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这件事情中的双方都是利益熏心的家伙。
对于杨论而言,他要保持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也不被天界寺这种外来者插手。
而对于天界寺而言,虽然江浦县这边没有那么丰厚的利益,可是当他们已经在整个京城里边立足稳了之后,势必要将手继续朝其他地方伸去。
在这种根本利益处在矛盾状态之下,双方之间就没有一丝一毫调谐的可能。
也因此当发现李善存这件棘手的案子当中,竟然可以把天界寺给自己伸过来这把刀子摁回去的时候。
原本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太大冲动的杨论,一下子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也正是因为这份对于所有大和尚的恨意,让杨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直接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甚至杨论自己都不曾设想过自己还有如此疯狂的一日,非但抓人做的极为利索,甚至就连德高望重的孙医师也敢直接抓回到县衙里面来。
对于自己前几日的疯狂,杨论现在想来还有一丝的后怕。
就今天早上的情况来看,若不是那帮地主们提前被吓破了胆,去把他们长期以来埋下那颗暗子,也就是码头守军给调动了起来。
他杨论这一回到不好,还真就会整成一个无法挽回的情况。
民变这种事情一旦真的爆发了,那么即使他杨论不被,眼前这会儿暴民把脑袋给砍掉。
那么回头,等事情平息下去之后,来自皇帝的那一把刀却并不会对他这个把百姓激得造反的家伙有任何的手软之处。
而现在刚看见那位挑起自己这次冒险事件的罪魁祸首,一副恐惧模样瘫坐在那里,尽管脖子上的伤口还传来阵阵凉意,可杨论的心却如同刚喝下了一大碗的黄酒,热络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