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这一个小点,但是这对于姚广孝来说同样无异于最致命的打击。
道心重新破碎,姚广孝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了起来。
他本就因为今天的事情忙了一整天,这个点之所以还能像先前那般精神矍铄,完全都是靠着内心的信念在支撑。
可如今支撑着自己通宵达旦熬出个真理来的信念,突然被人直接抽走了台柱子,这就让姚广孝的内心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无依无靠。
“国公所言甚是,是在家猛浪了。”
姚广孝说话间便走上去把自己写的策论拿了出来。
此刻的他,眼神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的光芒,接下来给徐达陈述自己思路的时候,更是变成了最为苍白无力的叙述,甚至此刻的他连自己曾经涂鸦过的内容也不曾想得起来到底是什么。
不过好在今天大晚上赶过来的徐达本就是为了看出个真相,此刻见姚广孝的状态不太对劲,徐达也没有逼问,就任着姚广孝在那里如同念经一般的给自己讲个故事
就这样,两个身份极端不匹配的人,在燕王府里之间并不是很起眼的书房里边足足待了有一个多时辰。
虽然阎王笑已经进入了一种摆烂的状态,但徐达却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既然有些地方姚广孝自己不肯,说那徐达索性直接上手,指着作奏本上那些自己看起来还不明白的地方就直接开问。
徐达本身就是带着威严的,再加上此刻的他,更是刻意的展现出来了自己作为大将军的霸气。
这就使得姚广孝尽管内心已经开始摆烂,但在徐达的三言两语点激之下,他还是不自觉的进入了对方的节奏,徐达问一句,他便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一遍。
最终两个人结束问对的时候,已经到了子时。
等徐达走出燕王府大门的时候,已经从其他渠道得到信的国公府的车夫,也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大门口。
“大人,小的……”
看着出了门,一言不发的徐达,这个本就内心有鬼的车夫,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准备说出自己的借口。
“回府。”
然而此刻的徐达脑子里边还停留在与姚广孝问对的细节当中,他并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搭理自己家这个出了大差子的车夫。
而在徐达走后,姚广孝也被窗外吹进来的一股寒风,给吹得清醒了过来。
这股寒风在让他脑袋降温的同时,也将他先前一直纠结的一个点给激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