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下扁担,询问蚩尤:“您要买布吗?”
蚩尤盯着眼前姑娘,她和柴女面容不同,却气息相同。
“姑娘叫什么名字?”
姑娘道:“我叫西陵雷,这位大叔,你若不想买布,我要走了,市集快散了,我要赶回家。”
“买!”蚩尤听姑娘要走,急道。
西陵雷从筐子里拿出四块布样,递给蚩尤,“您看看,想选个什么颜色?”
蚩尤接过布样装模作样选起来,他记得柴女喜欢穿浅红的粗布衣裳,于是选了浅红的颜色。
西陵雷拿出一截布,展开小半丈给蚩尤看,“这块可否够用?”
蚩尤不懂什么够不够,魔界的衣裳都是使法术裁制出的,可以说是点布成衣。
“不够,还有更大的吗?”蚩尤想多和西陵雷说几句话。
西陵雷放下手中布料,在筐子里翻了翻,又拿出更大一截,“这块可否够用?”
蚩尤还是摇头。
西陵雷很有耐心地又翻出更加大的一厚叠布,“这叠够做好几身衣裳了,可否够用?”
蚩尤还说不够。
西陵雷怀疑问道:“大叔的妻子便是个又高又胖的,这叠布也是够了,难道大叔并非想买我的布,是在戏耍我吗?”
蚩尤忙道:“你的布,我都要!”
“你都要?”西陵雷更加怀疑。
蚩尤点头,“嗯,都要!”
西陵雷以为蚩尤是个疯子,哪有人买布全都要的,她筐里的粗布,富贵人家看不上,寻常人家最多也只会扯一丈,谁会买这么多的粗布回去呢?她自怨着倒霉,挑起扁担欲走。
蚩尤赶紧拿出一枚金币扔进西陵雷身前的筐里。
西陵雷头一次见金子,放下扁担捡起金币翻来覆去地看,“这是金子?”
蚩尤走上前道:“嗯。”
西陵雷没见过金子,却也知道金子贵重。这一枚金币能买下她家屋后的整片桑林,而他却要买两筐粗布!
“我不卖给你了,你快走吧!”西陵雷彻彻底底认为蚩尤是个疯子,挑起扁担快步回了家。
蚩尤见她金子也不要,无计可施,只能默默跟着她一同去了她家。
西陵雷到了自家院门外,发现蚩尤跟在后面,问道:“你为何跟着我?”
蚩尤毫不避讳,道:“你身上有我妻子的气息!”
西陵雷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大骂道:“轻佻之徒,无耻!”
叫骂声引来坐在院子里的老者,老者出了院子,看见西陵雷问道:“阿雷,为何无故谩骂?”
西陵雷指着蚩尤,急道:“爷爷,这个轻佻之徒,不仅偷偷跟我回家,还言语轻薄于我!”
老者将蚩尤上下打量,问道:“我见公子英武不凡,不像是轻佻之人,为何要言语轻薄我的孙女?”
蚩尤有礼道:“老人家错怪,吾妻子已经过世,我见西陵姑娘与吾妻气息相同,忍不住跟了过来,并非有轻薄之意,只是实在思念妻子。”
老者不懂何为气息,以为他是在说阿雷与他妻子长得像,这确实算不上轻薄,于是说道:“小女惊吓了公子,公子切莫见怪。”
西陵雷听自己爷爷怎么出来不替自己说话,反倒向着外人,急道:“爷爷,您怎么还和他赔罪,是他欺负您孙女我!”
蚩尤又忙对她摆手道:“西陵姑娘误会了,你确实与吾妻子气息相同。不知姑娘可否去过东方夷部?”
西陵雷摇头。
蚩尤又问老者:“不知您祖上可曾到过东方夷部?”
老者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