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是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几乎融化在清风吹拂中。他们两人提着箱子穿过教堂边的小门,阿比盖尔跟随邓布利多穿过一块块黑乎乎的墓碑,最终在一块花岗石墓碑前停了下来。借着星光,阿比盖尔看清这块墓碑的名字: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阿不思放下一束花——橙黄色的天堂鸟,他细长的手指轻绘着墓碑上的字,“妈妈,安娜。”他在心中轻声说。而阿比盖尔只是站在后面,邓布利多转身看到女孩手上多出一个花环,看上去很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编好的,这让他有些惊讶。
阿比盖尔能感受到邓布利多那一瞬间的悲伤,这让她迫切地想要做什么,最终她催生着墓园里已经枯败的野花编了一个花环。但邓布利多没说什么,只是让女孩学着他将花环放在墓碑下面,紧紧挨着那束天堂鸟。邓布利多想起这些花是哪里来的了,戈德里克山谷常见的野花,那个夏天,他的妹妹阿莉安娜曾经是怎么抱着那些野花微笑。邓布利多微微闭了闭眼。
最终他们两人站在老宅前,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试着再敲一次,门被打开了——门前昏暗的灯下,一个同样红发蓝眼的男人站在那里,只是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两双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对视着,仿佛是在无声地较着劲,最终男人让开了:“进来吧。”他声音沉郁,而阿不思只是点了点头抬起箱子走了进去。
整个邓布利多老宅似乎是浸泡在一种名叫尴尬的药剂中,他们三个人一人一张椅子地坐在厨房圆桌前,“我的弟弟,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阿不思首先开口,他无视了阿不福斯的冷笑,紧接着继续和弟弟介绍起阿比盖尔,“这是阿比盖尔·阿莉安娜·邓布利多。是我在信里和你说过的,我在伦敦乡下收养的女孩……”
他的话被阿不福思放下茶杯的声音打断,阿比盖尔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对面那个人有些像烟花,那种只要一点火星就会迅速爆炸的那种,她看向阿不思,男人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阿莉安娜,哼!阿莉安娜,我真感谢您居然还记得这个名字。”阿不福思冷漠地说道,他的眼睛冷漠却又锐利,“多亏了您还能想起来,为了你那伟大的梦想,抛下了自己的妹妹,最后跑去霍格沃兹当了教师后。现在,十年后,你带着一个大发善心带回来的女孩回来,然后还给她取名阿莉安娜,嗯?我是应该夸奖你富有善心还是该说你只想麻痹自己?”
“我从来没有忘记安娜……”阿不思温和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看向了茶杯,“我收养这个孩子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一个孩子遇到和安娜一样的事情。”
“所以你就给她取名安娜?她就是个……”阿不福思拍着桌子站起来,他的眼睛朝阿比盖尔扫视了一下,看到女孩害怕地抓紧自己的裙子后又坐了回去,“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开朗,甚至也不勇敢。”男人嘟囔着说道,他最后起身把厨房里的锅盖子打开。
香味一瞬间传满整个厨房,阿比盖尔很可耻地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她按住自己的肚子,希望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阿不福斯则是给三个人分别装了一碗玉米汤。阿比盖尔的那碗看上去最多,而阿不思的看上去似乎少了些,阿不福思冷漠地说道:“锅里还煮着番茄牛腩,如果你真的关心这个小不点的话就别再往里面放那么多糖。”
“我知道的。”阿不思温和地说道,他搅动着自己碗里的勺子。
阿比盖尔喝着自己碗里的玉米汤,想起火车上阿不思对阿不福思的评价:“我的弟弟,他虽然有些暴躁粗鲁——但是人很好,也比别人优秀的多。”
她绝对不会说是她发现玉米汤实际上被阿不福思做的的确有些甜的原因,当然阿不思肯定也发现了,等等——阿比盖尔决定假装看不到阿不思又往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