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地,他俯身伸出的冰凉的坚硬的手死死掐住嘉和脖颈,与此同时凑近的漆黑的瞳眸更是死死攫着她,切齿着启唇,“你这是在报复我是吗、你就这么恨我?”他朱红的唇同他此刻苍白若纸的脸色对比极鲜明,入眼阴鸷的骇人。
嘉和对着陆怀肆,眉眼冷厉的、一字一字的,“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听言,陆怀肆更被激怒了,掌心力气不由的更加大,“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他眼角眉梢凌厉若冰刀。
尽管脖颈疼痛剧烈她快要不能呼吸,可还是朝着陆怀肆生出一抹冷笑,“陆怀肆,你觉得、我会怕吗?”她嘶哑着声音艰难的吐字。
眉心痛楚的拧了拧,倏地陆怀肆松开手抽身,低沉着声音命令宫人,“好生照顾着。”
只是嘉和又被陆怀肆严密的看管了起来,不仅仅是嘉和身边人,一时间就是整个明珠宫守卫也比此前更加严防死守。
阿若又不见了,嘉和不是没有旁敲侧击过宫人,只是谁也不肯跟她透露半个字。
事实上此前如果没有阿若的帮助她又哪里来的打胎药,她又怎么能够轻易得逞,自然,陆怀肆对此是不可能想不到的,思及此,嘉和很明白,按照陆怀肆的性子,阿若恐怕是凶多吉少。
连着几日嘉和都不见陆怀肆,总算在嘉和叫人始料不及的打碎茶杯险些割脉后,见到陆怀肆“砰”的夺门而入来到面前,她冲过去一把攥住陆怀肆衣领,睁大着眼睛朝他质问朝他喊,“你把阿若怎么样了、你把阿若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陆怀肆一把拉住她手抵着她腰际将她反锁入怀,任嘉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你说呢?”他下巴抵在耳畔极冷厉的声音朝她如是反问。
抬眼凌厉的紧紧攫着他,“你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
一时只是陆怀肆薄利的唇角微勾起一抹极冰冷骇人的弧度。
“她是咎、由、自、取。”
“不!”嘉和再也忍不住的、眉眼极伤痛的朝陆怀肆,“是我、是我要她这么做的!”
猩红着眼、对着陆怀肆,“你不是杀我、你不是杀我的吗?!”
“可我爱你啊,阿晴!”一时陆怀肆更有力的将嘉和锁的更紧,“我舍不得、”朝嘉和额际落了深深一个吻,“我怎么能够舍得呢?”
“陆怀肆、”嘉和喘息着、冷着沉着声音、朝着陆怀肆一字一字道,“你会、后悔的。”
只是对于眼前嘉和的威胁,陆怀肆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垂眸望着嘉和已惨白若薄纸的面庞,不由的,缓缓、眉眼带怜惜、更带乞求的启唇,“阿晴,不论你想怎么样都好,只是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虽然这次嘉和是有惊无险,但经过这次事情后,陆怀肆也还是命令将明珠宫所有的易碎瓷器等物全都立刻撤走换走,生怕嘉和再故技重施,不仅如此,甚至所有的边角锋利处更是都被包裹了厚实而柔软的锦缎。
自然的,如此,嘉和在明珠宫便再无受到任何伤害的可能,日子一时获得短暂的宁静,似流水般的向着前,转眼便至深冬时节,不过明珠宫中炭火燃着,温暖如置身春日,可对于嘉和来说却也不失折磨,每个日夜同陆怀肆共同寝居都叫她深受□□,直到听闻再过半月便是安恪公主的冥寿,陆怀肆对此极隆重其事的命内务府大办冥庆,直到这时,嘉和才知道原来之前陆怀肆阿姐便是这安恪公主,彼时更名改姓的来到大麒的,除陆怀肆外,还有这安恪公主、焱国极兰心蕙质极受宠的大公主。
与此同时,却更叫嘉和感到惊动的是她还更是得知,事实上这安恪大公主的死并非是之前在狱中受惊暴毙那么简单,而是陆怀肆!是他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