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你里应外合的人是谁?”
黑衣人脑袋转向空旷处,谁也不看,一副奈何我模样。
“不说?”
香堇睨着他须臾:“可认得这是什么?”
质问时,香堇掌心打开,上面放着个小布包。
黑衣人跪得笔直,拿眼快速扫了一眼,毫不退缩:“不认得。”
“这个布包奴婢已找大夫验过,正是小少爷中的曼陀罗。”香堇懒得同人废话斡旋。
“你母亲先在星耀苑偷偷下毒,剩下的毒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嫁祸给奶奶。”
“不巧,撞见了个会拳脚的人。”
这个人,说得就是她。
被个女人制服,黑衣人忿忿不平地朝地上啐了口。
“还不承认?”香堇将掌心托得高些,好让离得远的人能看见:“这布料,可有人认得?”
接二连三有人点头。
身着粗布黑衣的黑衣人嘲弄地笑了:“谁家没块好料了?”
香堇恭谨朝苏嫽行了礼:“请奶奶下令去查他宅子,定然还能搜出府上其他东西来!”
听得这句,直到瞒不下去了,老婆子眼珠快速转动,抬头对上苏嫽眼神。
“没错,毒是我下的。”
一语即出,四下安静。
对个纯真幼小的孩子下手,可知其心肠歹毒,这样的人万万不能再留,现场有人见过那日二爷对奶奶动手,暗道老婆子彻底完了。
“来人,送官。”
苏嫽看向人群中,很快有人站了出来。
老婆子自知死到临头了,眸光中流出凶光,站起身来当着大家的面指尖豁然指向苏嫽。
“这毒是奶奶逼我下的!”
“是她!”
面对大家质疑眼神,老婆子大喊:“二爷,这一切都是奶奶的错!”
“老奴在老夫人身边当差当得好好的,她一个刚入门的新妇作威作福,抓住老奴过错不放,居然把老奴发放到庄子上,小少爷回来了,她又让老奴夜夜给小少爷换尿壶。”
五年前初入柳府,初初掌家,有些老刺头带头挑事。
见祖母没派人来,没有经验的苏嫽只认柳府规矩,被人怀恨至今。
“老夫人,您是最了解奴婢的,不然您不会暗中派人给老奴送东西,这些日子府上发生了不少事,主母竟然逼着您给她认错,想当年,老爷把您捧在手里的啊,她算个什么东西?”
“奴婢不是真的毒害小少爷,只是想给主母一点点教训,为老夫人讨回公道。”
老婆子见苑中所有人被她一番说辞镇住,闪过抹得意之色。
“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柳老夫人怒目圆瞪下令,听得老婆子浑身一激灵。
“老夫人。”她加重语气,颇有语重心长味道:“奴婢死不足惜,但主母太要强了,什么都要争,五年了无所出,外间的人如何看二爷?”
她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只不过是不会生养留不住二爷的个糟践货。
不是她小题大做,自己怎会从老夫人身边红人落到眼下这步田地?做着最脏的活,拿着最少的银钱。
“现在忌惮着您,倘若有一天您,您……”
您一命归西之后,这府还是柳府吗?
“先不要打死她。”
柳老夫人说着嘴唇在抖动,听得老婆子一喜,激动的看向主子,事情有转机了。
“把她关起来,一下一下折磨。”
细细瞧过去,柳老夫人眼中充满了血丝,手紧紧抓着扶手,椅子快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