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剐。
古人云小人与女子难养,诚不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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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外拐角一隅,一人铅着一马,另外一人环抱武器而立。
“直接把人捆出来不就好了吗?你和主子为何非要挑月黑风高时进入人家府邸?”
还是翻墙而入,这完全不是主子风格。
“他来了,你自己问。”无忌面无表情答道。
主子怎么下令,他就怎么执行,别的一概不想,一概不问,他还想在主子身边呆长久一点,最好能寿终正寝时。
讨了个没趣,慎行没有觉得懊恼,反倒用肩撞了下身边的人,一脸的好奇:“你说这次那位能不能得逞?”
“你们去见的,是男是女?”
无忌面无表情地冲前方来人拱手一礼。
“宗主。”
被无视的慎行早习惯了无忌,跟在了后面。
“宗主。”慎行随即福礼。
萧戾接过缰绳,纵身向马。
马蹄声声,穿过巷道,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慎行急忙追上无忌,话音在风里被无限放大。
“无忌,下次换我进柳府去会会那位可好?”
“为什么?”无忌双眼看着前路,不过终于肯好好回答了。
“想见见能让宗主吃瘪的人长什么样。”
没有宗主出面谈不好的合作,更没有人敢把宗主气得恨不能把马骑飞起来,反常,太反常了。
“行不行?”慎行没等到无忌回答,挥马鞭,紧追无忌,追问。
要不同意,就一直磨着他。
“我做不了主。”无忌说着又提了速度,话音和耳边呼呼的寒风一样冷。
“诶诶诶——”
“你就不能巧妙拒绝,比如闹肚子了……”
慎行后面说的什么,无忌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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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嫽眨了眨眼,走了,真走了?
不对。
他不是善者。
想到这里,苏嫽急忙穿鞋下榻,小心翼翼把房间都找了个遍,在偏僻一隅的窗口处停下,夜凉,风冷。
早没了身影。
“来人。”
没多久香堇进来。
“天亮之后找工匠来把这些窗户加上牢固的栓子。”
“兴许是风大……”晚间入寝前,会有人检查所有窗棂并关上。香堇随手关窗,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微风温柔地抚摸脸颊,自知说错了话。
“好咧。”
香堇没有采薇细心,不曾发现主子的异样,只当是有人事没做好,回到寝间看大家睡得正香,没再提起。
榻上,苏嫽辗转反侧,总觉得那人走得突然,隐隐有些不安。
那日之事,本就是他的把柄,帝王绿玉佩在他手中终是不妥,为何迟迟不愿意归还?
莫非于他而言还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