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有空,不过每次去姑姑都会明里暗里地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当初她和徐梁深的事情历历在目,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她自己没放下,家里人也一直担心她不愿意向前走。
“到时候看吧。”苏韵之不想拒绝的太直接,找了个苍白无力的借口:“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临时任务。”
“唉,好吧。”电话那头传来叹息,但总归有桩喜事,姑姑终究没有在开口劝她。
挂掉电话,苏韵之走进了吾酒小吧。
吾酒小吧跟苏韵之想象的有些不同,在以花城著称的林海,果饮和茶酒都与花有关,名字也多以花命名,浪漫倒是很浪漫,不过她不喜欢。
扫了一眼以积木堆叠的菜单,苏韵之惊奇的发现这家酒吧的饮品好像跟花不沾边,在菜单下面还有一行苍劲有力的字——无花不等春风,茶酒以待归人。
苏韵之中文专业出身,但是对这种横空出现,前无头,后没尾的话并没有多大感触,她在心底对这句话做出点评:美则美已。
再扫了一眼店中的装潢,一个屋子四个角,每个角落都有一把吉他以及一个唱台,中间是一个环形吧台,吧台中间有几个年轻人在煮茶。
从外面拐进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一个个精致小巧的隔间,苏韵之按照刚刚服务员送过来的号码牌开始找到了张亦云所在的包间。
“快来,刚替你煮好的茶,尝尝。”或许是环境烘托,苏韵之竟然在这个时候觉得平时咋咋呼呼的张亦云有了几分淑女感。
“这家酒吧……搞得是中西结合吗?”苏韵之有些好奇地说。
“管他什么结合后,舒服不就得了。”张亦云把面前的茶推过去,面色染上几分严肃,说:“以后恐怕不能跟你鬼混了啊,快点珍惜!”
苏韵之没有注意到张亦云语气上轻微的改变,开玩笑道:“怎么,背着我找新欢了?”
“我和杨里打算结婚了。”张亦云平静但又面带微笑地看着苏韵之。
苏韵之有些惊讶,这件事突如其来,她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明天就走,别来送我啊!”这次张亦云原本平静的眼眸里泛出了泪光。
苏韵之把刚刚喝进口的茶艰难地吞下,她反应过来了,张亦云这个只有笑点没有泪点的死鬼没开玩笑。
“杨里……你,你们很合适,什么时候办婚礼?”苏韵之的脑子嗡嗡作响,杨里和张亦云青梅竹马,结婚是早晚的事,但苏韵之一直觉得他们还小,离结婚这种事情还远,很远。
张亦云苦笑着伸手过去搂住苏韵之,说:“婚礼……你可以不来的傻冒,我永远害怕你为难。”
“呵。”苏韵之笑了,一阵鼻酸。
她也反过手去搂住张亦云,不知是释怀还是对自己的开导,说:“当年的事我早就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对不起,虽然不该提……”张亦云转过身子紧紧抱住了苏韵之,“但杨里很愧疚,我也是。徐梁深的伤……”
“徐梁深”三个字震耳欲聋,像是一直住在心底多年的荆棘,被人连根拔起,穿破五脏六腑,让她鲜血淋漓。
“好了。”苏韵之攥紧手心,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当年那个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不去回想那个人为了让她放弃不惜远走,不去回想那些混乱的痛苦至极的昏暗日子。
“亦云,我真的记不太清当年的事情了。”
“可你还在找他。”张亦云一语道破,“并且从没放弃。”
你一直活在过去。
苏韵之放开张亦云,不再看她,拿起手边已经空了的茶杯,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
“哪有,我在过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