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
一旦谢氏和夜晟澜做的那些丑事,全都被宣扬出去,他们一家在京中,又将如何自处?
永昌侯心里气,他心里也急。
谢氏用手捂着脸,她大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疼,耳畔也嗡嗡作响,
这疼痛羞辱,一下就把她拉扯回了她做妾,任人欺凌的时候。这些年,做了永昌侯府的主母,她再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这种被打的感觉,这种痛,这种羞辱,却是烙印在她记忆里的。
她不喜!她恨!
再也顾不得多想,谢氏泪眼朦胧地看向永昌侯。
“侯爷,你打我?”
“你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谢氏梗着脖子还嘴,她指着沈青竹,破口大骂,“这个贱人害了澜儿,澜儿现在还昏迷不醒,生死难料呢,她谋害人命阴狠毒辣,她就该死。就因为安国公府来人了,有人为她撑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侯爷,澜儿也是你儿子,他都成那样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他吗?”
刚刚,永昌侯听青川说了,夜晟澜的状况不大好,但因为要招呼沈青浔,他没细问。
他让青川拿着他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了。
乍然听谢氏说夜晟澜状态不好,生死难料,虽说永昌侯也知道,这话里多少得有些水分,可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永昌侯的话,让谢氏瞬间来了底气,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的哭诉。
“侯爷,我不是故意生事,想要家宅不宁,都是沈青竹做得太过分了。她送去波澜渡的那些药材有毒,她离开波澜渡没多久,澜儿就出事了。胡郎中说澜儿是中了毒,那些药材上也有毒,侯爷,沈青竹伶牙俐齿会哄人,可实际上她心肠歹毒,她想要了澜儿的命。”
谢氏的话,让永昌侯脸色发冷。
沈青竹送去波澜渡的药材,他早已经找人验过了,有没有问题,他心里清楚。
谢氏非说药材有毒,言之凿凿,那可能性只有一个……
她做了手脚。
永昌侯心里,不免失望。
沈青竹调整状态,趁势上前一步,“爹,我没有,那些药材没问题,我还留了一些,爹若不信,自可以让人去查。”
夜晟泽见状,随即给暝消使了个眼色。
“把夫人留的药材拿过来。”
“是。”
暝消去拿药材,夜晟泽这才看向谢氏,“泽霈苑的人,还没死绝呢,我夫人更由不得你污蔑。你有铁证,我不护短,但若证明是你捣鬼,颠倒是非,别怪我不念你是长辈,扒你一层皮。”
“你敢,夜晟泽,我是你嫡母,你岂敢放肆?”
“我嫡母,早已经去了许多年了,这两个字你还碰不得。叫你一声侯夫人,是给你脸面,再有下次,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下去见见她。”
“侯爷……”
一听这话,谢氏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号啕着扑向永昌侯。
不顾众人在,谢氏直接抱住永昌侯的腿。
“侯爷,你看到了嘛?
我对晟泽掏心掏肺,他就是这般待我的,他的话,简直是在诛我的心啊。还有沈青竹,她坑害澜儿,害得澜儿命悬一线,到了这会儿她还想倒打一耙,还仗着有人护着如此欺辱我。
这些年,我为侯府劳心劳力,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我这侯门主母做的,怕是都赶不上侍妾婢女有尊严,就这样,我还要日夜防着被人下黑手,这种有今日没明日,忐忑不安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